和神意,应对当下局面,这固然没有任何问题。
但,你觉得一直沿用这套祭礼,真的合适吗?
如果这样,从大命迄今两三千年,在祭礼上却兜兜转转一大圈,最终回到原点。
那这两三千年的意义何在?
稷公制礼的意义,岂不也跟着荡然无存?”
听了耿煊这一席话,姜逸之怔怔的出神。
整个人都仿佛痴了。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询问:
“苏帮主,那您觉得,这祭礼要如何改,才合适呢?”
第一次,他在对耿煊的称呼中用了“您”,脸上还带着殷殷期盼的神色。
耿煊却摇头道:
“这事,你可别指望我,这得你自己去想。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承前启后,最终的祭礼,能够有新意,有继承,有发展。
你应该知道,这样的机遇,对一个人来说,有多么难得。
不要辜负了天意对你的眷顾垂青。”
姜逸之心中,并没有“万恶的甲方”这样的概念,他也不觉得自己受了欺负。
只感觉如天一般沉重的担子,就这么压在了肩头之上。
而就在这时,又一句话传入他耳中,直接烧得他血液沸腾。
“如果做得好,你就是稷公第二。”
这居然是可以比肩稷公的功业吗?
在今夜之前,这样的念头,别说现实里,便是梦里都不敢有啊。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觉得这会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可现在。
似乎,好像,只要做得好,真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
想到这种可能性,姜逸之心中,激发出此生前所未有的动力之时,也觉得原本已经扛了一重天的肩头,变得更加沉重了。
仿佛肩头又凭空增加了好几重天的压力。
可万恶的“苏瑞良”,下一句话就将热血澎湃,浮想联翩的老头摁死在了泥地里。
“如果做的不好我就另外找人。”
姜逸之忽然抬头,紧紧盯着耿煊,看他那一闪即逝的表情神态,仿佛要将耿煊给吃了。
顿了片刻,他咬着腮帮子道:“我想试试。”
耿煊点头,轻松道:“那你就试试吧。”
下一刻,姜逸之就有些泄气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