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
“阁下算是元京的最强者吗?”耿煊又问。
程耀阳再次怔了一下,继而苦笑道:
“苏帮主太看得起老朽了。
不过,明面上的话,三境圆满的修为,即便不能算是元京的最强者,也是最能拿得出手的几人之一了。”
耿煊颔首,又问:“那暗面上呢?”
程耀阳看着耿煊,道:“苏帮主说话,从来都这般直接吗?”
耿煊也看着他,道:
“你们这次过来,总不可能真就是礼节性的拜访一下,然后大家说些没营养的话吧?
机会难得,聊点更实在的东西不好吗?”
程耀阳点头,看向耿煊的目光,欣赏之意,变得更明显了许多。
他想了想,道:
“苏帮主,元京不只是元州的元京,而是九州,是天下的元京。
您若理解了这个,对于‘暗面上’的元京,应该就能有个大概的理解了。”
元京不是元州的元京,而是九州,是天下的元京?
耿煊心中对这话细细揣摩了一番,也渐渐有了一些明悟。
程耀阳还在一旁轻声道:
“外州军镇之争,残酷之处更甚于元州势力之间的角逐。
前一刻或许还在巅峰,坐拥一州之地。
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落个身死族灭,嫡系血脉,数族旁支,乃至亲近朋党势力,都要被连根拔起,斩尽杀绝。
谋生之道,不谋进,先谋退,不虑成,先虑败。
元京因为形势特殊,是最好的托庇之所。
所以,元京除了明面上出身于元州的高门大族,各方势力,还有许多行事非常低调,不惹人注意,跟脚却无法追究的小家族,小势力。
他们都安安分分的生活,不参与元京城内那些利益之争。
而元京各方,哪怕打得火星四溅,一般也不会去叨扰他们。
大家虽在一城之内,却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这些势力的跟脚,有多少与外州有牵扯,没有人知道。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去深究过,但就我知道的,那些迄今活得好好的,都没有这个心思。
反倒是那些不明不白消失的,倒有一些确实是好奇心太重了一些。”
听程耀阳如此说,耿煊轻轻点头,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