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老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摆出这副模样并不能给自己搏得更多生机。
颤抖停止了,团缩跪伏的他也豁然挺直腰身,老脸上泪水纵横,悲愤的控诉道:
“这是我的错吗?这是我们的问题吗?
这悦宾楼是谁的?
难道没有我们,悦宾楼就不杀人,不做人肉宴了?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们不过就是群听令行事的工具。
我们不做,有的是人来做。
那些坚持底线,不肯同流合污的,知道他们是什么下场吗?
不仅会被杀,还会被当众烹煮,然后强迫着其他人一起吃下去。
你们了不起,你们不得了,你们要主持正义,去找真正的凶手啊!
欺负我们一群迫不得已的普通人,算什么本事!”
“”耿煊盯着,老头也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反盯着他,丝毫不让。
耿煊主动移开了目光,低声问旁边的曹鳌:“悦宾楼的东家是谁?被杀了还是被俘了?”
“投降被俘了,炼髓中期修为。”曹鳌忙道。
而后又解释道:“这也是个在野狼峡周边颇具传奇的人物,早年间是个跑单帮的,混得不好不坏。
三十多岁的时候,大约是资深炼骨的他忽然就不干了,跑到野狼峡,与人合伙经营起了悦宾楼。
他那合伙人应该是炼髓初期的修为,因为按照一些心照不宣的规矩,能在野狼峡这种地方经营这样的生意,至少也得有一名炼髓层次的战力在背后坐镇。
不然,想都别想。
后来,悦宾楼的名声逐渐扩散,他那合伙人也早没有人提起了。
呵呵,现在想来,大概早就被端上了餐桌,进了不知道哪拨幸运客人的肚子。”
耿煊点头,对卤蛋道:
“将你没做完的事情做了吧。”
“???”
我什么没做完?我要做什么?
卤蛋闻言,一脸的问号。
曹鳌骂道:“蠢货,你不是想砍死他们吗?还不动手?”
“哦?啊!!”
卤蛋恍然,立刻将腰间长刀抽了出来。
老头见状,一脸震恐,张嘴就要再说什么,已有一抹入水刀光掠过,刚好切入他嘴中。
很快,以他上下嘴唇为界,他大半颗脑袋顶着苍白的乱发在空中翻滚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