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说,单是元州
董观忽然想起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从元州传来的各种不顺。
一个忽然崛起的帮派,将他对元、皓二州的谋划,都搅得一团糟。
连带着,整个元州的局势,都变得微妙起来。
若是放任不管,给其更多的发育时间,元州局面,必然会变得更加不利。
还有阳州那已渐成气候的“小霸王”
想到这些,董观就很难做出“暂停”南下的决定。
他心中有个连他自己都不敢完全正视的隐忧,那就是一旦“暂停”,这个计划就很难再度重启。
独臂、单腿、眇目男子,显然也领会到了他这未曾宣之于口的顾虑。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不再多说什么。
董观又向其他人询问意见,可在场哪一个不是人精?
再没人说出“暂停南下”这种必会惹他不快的话,而是看似认真,实则是一些诸如“严加追查”、“收集更多线索”之类不痛不痒的建议。
严加追查,收集更多线索云云。
议到最后,没有得到任何建设性建议的董观,看向外面天色,忽道:
“按照前三批信使过来的时间,‘野狼峡’那边的信使,现在应该也已经过来了才对。”
“”
经他这话提醒,众人这才回味过来,面面相觑的同时,许多人心中,都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他们总觉得,可能还有更不好的情况发生。
董观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再没有任何人说话,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
除了将又一批信使撒出去,唯一能做的,就是枯坐于此,静静等待。
日头高升,日过中天,落日西斜
正月初八的白天,就在众人枯坐等待中缓缓过去。
直到初八的夜幕降临,才终于又有哒哒的马蹄声快速接近。
从董观到他麾下的每一个人,真正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度日如年”的众人,瞬间仿佛从石化的状态中复活过来。
这一次,在前后相隔并不是很长的时间内,随着接连数批信使的抵达,源源不断的新消息“轰”入他们耳中。
最先过来的信使,既不是他们苦盼的,从“野狼峡”过来的信使。
也不是“野狼峡”更西边,位于幽州境内,需要横穿一段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