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主,我也正想与您说这事我想现在就将四野堡拿下。”
耿煊静静的听着,不做任何表态。
刘牧继续道:
“那些顽抗的,统统杀掉。
那些愿意投降的,全部迁来此处。
老弱调去后方,青壮留下用作用作营建的苦力。
至于四野堡,则将其烧毁,尽可能破坏、污染其水源。”
听到这里,耿煊皱起了眉头。
刘牧见状,心中突地一跳,赶紧解释道:
“咱们便是什么也不做,放任他们就在旁边,他们的结局,也不会有多好,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耿煊一怔,而后恍然,轻声道:“董观!”
刘牧点头,道:“是的,就是董观。”
“四野堡与咱们这里相距二十多里,又有大批现成的屋舍。
一旦董观率大军逼近,他必会将之征用,并以此为基础,扩建营地,成为与咱们对垒的策源之地。
咱们不能让他占了这个便宜。
以董观的做法,既然吃掉了四野堡,里面那些人还能有个好?
所有的粮食,都会被收集起来,征为军粮。
那些没用的老弱,他不可能留着消耗宝贵的军粮。
那些有用的青壮,也都会迅速榨干所有的价值。
若他们提供的价值赶不上他们每日的消耗,他同样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处理掉或者,让他们来冲击咱们的营地,投石问路,试探咱们的应对!”
耿煊默然。
听起来有些残酷,可这种做法,却不是董观独有的,而是各州军镇的“通用解法”。
一旦某地成为战场,那平日里为了维持统治而存在温情脉脉的面纱,都会被迅速扯掉。
周边的一切人、事、物,都要为战争服务。
区域内的人,有且仅有两个选择。
有益于战争的,就以各种方式投入战争,哪怕是以“军粮”、以“耗材”的方式。
无益于战争,甚至可能存在潜在妨碍的,哪怕只是消耗一定的粮食和饮水,那也都是要在第一时间予以“删除”的。
将后方的粮草,运到一线战场,途中的消耗是非常恐怖的。
前线多一个人消耗,一两千里之外的后方,可能就要从十个人嘴里抢走食物。
如此简单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