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这位铁骑统领,能被安排在这样的位置,便已经说明了他的能耐有多强。
再加上他又处于最容易被集火的位置上,在极短的时间内,他便被数十根势大力沉、迅捷凶猛的投枪“扑中”。
他的身形不受控制的从已经殒落的马背上飞出,然后,身在虚空的他,被一根又一根投枪“接力”,不断“推”往远处。
可即便如此,他也仅是显得有一些狼狈,却并没有遭受到致命的伤害。
可现在的他,也无暇去留心自己身上那些轻微的“擦伤”。
身形被“推”着不断远离的他,用呆滞的眼神,茫然的心绪,仿佛看慢镜头一般,看着一根接一根的投枪,落入身旁的“钢铁洪流”之中。
几乎每一根投枪的落下,便都有一道看似刀枪不入的披甲身影,如纸糊般被轻易洞穿。
有的投枪威势更猛,直接将目标前后洞穿,带出如喷泉般向外狂洒的血浆肉沫。
这样的人,最多也就能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便会迅速丧命。
即便被投枪洞穿的位置,看上去不是那么致命,那恐怖的撕裂本身,便能让其迅速丧失一身血液。
有的或许是投枪威势稍有欠缺,或是被攻击的目标更加强大,只被洞穿了正面防御,投枪深深的嵌入其身体之中。
但这样的遭遇,却不是幸运。
换来的只是更持久的痛苦,更凄厉的惨叫。
“噗、噗、噗”
被洞穿的,不仅有人体,同样有一匹匹玄幽马。
人的惨叫,马的嘶鸣,还有投枪撞击在铁甲之上的刺耳声响这一切,在极短的时间内填满了周遭虚空。
可落在这名统领耳中,最让他记忆深刻的,却是那一声声轻微异常的,投枪洞穿并撕裂一具具血肉躯体的声音。
“噗。”
“噗。”
“噗。”
“”
当他终于狼狈落地,放眼看去,那支由他统领的,冲锋在最前面的一万铁骑,还勉强能完好站着的,已经只有寥寥两三千人。
突然降临到身周的厄运剧变,让他们不得不停止了冲锋。
那些乱七八糟横陈在前后左右的马尸、人尸,都是天然的路障。
更何况,有许多人连坐骑都已经没有了,他们便是有心,也冲锋不起来了。
一个个,只能怀着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