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以后也能变的有学问一些。人有学问,就能更聪明,聪明了,就能把事情做得更好。”
魏年听陈萱说话一套一套的,笑道,“成,那你就好好准备吧。”看陈萱都跟许老爷打听文先生的事,就知道陈萱这准备的有多充分。
到沙龙那一日,陈萱换上新衣裙就同魏年过去了。魏老太太在家直嘀咕,“怎么如今这交际,男的都要带媳妇啊?”
“是啊,现在洋派人都这样的。”魏银道。
魏老太太听小闺女说都这样,虽有些不满陈萱总是出门,也没再说什么。
陈萱盼这一天盼了很久,尤其还能负债裁新衣,可见陈萱对沙龙的期待之高。
不过,沙龙还是与她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样。
文先生家的花厅都是做西式布置,地上铺着花卉绚丽的手工地毯,靠墙是一排顶天立地的大书架,垒着整整齐齐的书,依着窗摆着两三组可以供三四人坐的长沙发和圆型的适于二人交谈的小圆桌和沙发椅,疏落间设一两盆红梅水仙。陈萱只看到那满墙的书就两眼放光了,待她从书墙上回神,就觉着,这沙龙同她想的,还真有些不一样。
陈萱跟着魏年进去,陈萱一直认为,像魏年这样耀眼的人,肯定到哪里都倍受瞩目的。可是,到了这沙龙上,陈萱才发现,并不是如此。魏年并不受欢迎,有遇见的人,魏年打招呼,人家只是给个客套的微笑,有些个,连客套的微笑都没有,更不必说交谈了。好在沙龙的主人对魏年表示了欢迎,魏年半点儿没受刚才遇冷的影响,他笑着给陈萱介绍了文先生。文先生就如魏年先时说的那样,四十岁上下,唇上留一抹短胡,个子并不高,消瘦,两眼却极是有神的。文先生原是正坐在椅中同人说话,见到陈萱,竟站起身与陈萱握手。陈萱知道握手是洋派的礼仪,只是,她还从未与人握过手,此时连忙有些紧张的伸出手与文先先交握,第一次握一个男子的手,尽管是文先生这样的长辈,陈萱还有些羞涩,脸上微微泛红,她的神色却郑重到近乎庄严的模样,口吻也极是认真,“我在家就听闻过先生的名声,今日能见到先生,是我这辈子最荣幸的事。”说着,与文先生握在一起的手不由微微用力。
文先生含笑回握,文先生是个细致人,他感觉到陈萱手中的粗糙的茧子,神态放的愈发温和,带着一种长者的宽厚问起陈萱,“我听魏年说起过魏太太,魏太太现在读什么书?”
陈萱心说,果然现在的新派人是称先生太太的,她连忙回答道,“国文的话,在看《史记》。洋文的话,一直是在跟我家先生学《英语模范读本》,偶尔有空读几页《ADoll'sHouse》,因为有词汇不大认得,要查阅英文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