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可彻底灭活nk-9,但孢子结晶态仍可能..."后面的字迹被海水泡烂,但纸张角落的"三菱重工"红印依然清晰如血。
民国三十五年八月三日,天际刚泛起鱼肚白,细密的秋雨如丝如缕,笼罩着大地。一列横跨西伯利亚的特别列车,在雨幕中缓缓启动,从满洲里车站徐徐驶离。
程墨白端坐在二等车厢靠窗的位置,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这是他在东京审判法庭上获得的731部队原始档案,纸张边缘因岁月的侵蚀而泛黄卷曲,每一页都承载着那段沉重不堪的历史。窗外,俄文站牌“赤塔”在雨中若隐若现,雨滴沿着车窗蜿蜒而下,宛如时间的泪痕。
列车在鄂木斯克站稍作停靠,两名苏联军官踏着积水步入车厢。年长者约莫五十岁光景,左脸颊上一道醒目的弹痕,无声诉说着过往的硝烟岁月。他操着带有伏尔加口音的俄语,低声询问:“是程博士吗?卡尔波夫上校托我们带来这个。”递来的牛皮纸信封上,苏联红军总参谋部的火漆印章庄重而肃穆。信封内装着1946年7月25日的真理报,报纸空白处,铅笔字迹潦草却坚定:“带文件原件至莫斯科酒店314房,8月5日前有效”。
程墨白注意到,年轻军官的右手始终紧贴枪套,而年长者缺了无名指的左手,正以一种特定的节奏轻敲座椅扶手,那是当年在哈尔滨与苏联情报人员约定的确认信号。窗外,车站的钟声敲响十一下,蒸汽机车释放气压的嘶鸣声,与雨声交织成一首悲壮的交响曲。
莫斯科酒店的电梯需要身着制服的服务员手动操作。当老旧的铁栅门缓缓闭合,程墨白注意到,电梯控制盘上刻着几道新鲜的划痕,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与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标记不谋而合。
314房间的门半掩着,卡尔波夫上校站在窗前,右眼依旧戴着那个熟悉的黑色眼罩,那是1942年在哈尔滨监狱受刑留下的伤痕。窗台上,一台德国产的“leica”相机静静伫立,镜头正对着对面的军区大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这是土肥原的三份供词副本。”卡尔波夫推来一个生锈的铁质文件盒,盒盖上用日文写着“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注意看被修改的部分。”程墨白将三份文件平铺在茶几上,英文版用墨水涂黑了所有关于活体实验的内容,俄文版缺少部队编制和具体数字,只有日文原版在字里行间用暗语记载着“特别移送”数量,代号“木材”代表健康成人,“石块”指代儿童。
三份文件都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