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被周氏弄的凌乱的衣衫,大声说道:“我虽然做了许多年的寡妇,却也知道女戒、礼仪几个字!”
“你倒好,虽为人妇,上来就说些荒银的话来!还说什么共侍一夫,当真不知羞耻!”
“还有,你到底什么居心,竟然背着人说我夫君的坏话?”
“我夫君乃是琅琊孝王之后,正经的汉皇贵胄!又是天子朝廷亲自任命的九江太守!他不去找你夫婿那个虚誉欺人的家伙,你竟然还敢上门说他的不是?”
“而且,我夫君乃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常常将匡扶汉室为己任!便是迎娶那孙夫人吴氏,也自有他的远谋!你这个鼠目寸光,只想着床笫之事的妇人又知道什么?”
周氏没有想到陆氏这般不知好歹,当即眉目倒竖:“好啊!你这贱人!夸你两句,还真把自己当做冰清玉洁的忠贞烈女呢?呸!”
“那刘邈刘仲山好色,你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必然也是个牝声浪气的贱货!谁知道你平日在床榻上都是什么浪荡样子!”
周氏此时完全是拿眼白看人。
“我告诉你,我替我家夫君前来劝你,那是看的起你!你倒好,竟然还摆上谱了?你晓不晓得?你就算嫁入周家,作了小妾,也是随时可以拿出去待客的货色!当真是拿捏不清自己的身份!”
陆氏与周氏不同。
两人虽然都是妇人,但陆氏早年丧夫,又性情恬淡,常常居家看书弹琴修身养性,不常与外人交谈。
但周氏身为周昂之妻,却是常年要作为主宾接待客人,听过太多戳人心肺的话,此刻完全就是将陆氏打的找不着北!
陆氏有心反驳,可生性温和的她口中终究说不出太多污言秽语出来。
眼眶通红似三月桃瓣浸了晨露,泪珠悬在下颌将落未落,指尖将素帕绞出深痕,贝齿在朱唇烙下月牙印。
周氏继续开火,鼻孔几乎要翻到天上去。
“哟!我的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当日,是不是就是拿这幅姿态勾引那刘邈?别光站着啊,把腰带也解开,把褒衣也拿下来啊!让我看看你当日在那些个男人面前究竟是露了多少才能让那刘邈那样失态,竟然当众为你唱蒹葭呢?”
周氏说完,竟然真的上前,想要拉扯陆氏的腰带,露出里面的雪白,要她当众出丑!
不过周氏很快发现,自己眼底并没有出现那抹让她嫉妒的雪白,反而是两眼发黑,并且伴随有星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