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敬酒,而刘邈也是来者不惧,轻轻松松就是一斗酒囫囵下肚。
“刘使君海量!”
陈休夸赞了两句,见刘邈脸颊潮红,知道已经喝上了头,便开始旁敲侧击的询问——
“既然刘使君敬仰袁公,那为何要来投奔依附陆康呢?”
刘邈却是一脸委屈,头往陈休肩膀靠了靠,恨不得直接趴在陈休怀里哭上一场。
“贤弟,我也没有料到事情是这样啊!”
“我一路从长安过来,心里都害怕的很!”
“如今乱世,以我的才华,怎么能够做好一个两千石的太守呢?”
“当时在陆忠义的宴会上,我就这般忧愁。待看到那陆氏遗孀后,就想着要不干脆娶了陆氏,借助吴郡陆氏的名头隐居江东,做个富家翁了事!”
刘邈突然叹气。
“岂料!那陆忠义名声听着气派,人却是小气的很,根本不给我钱粮,连几百亩薄田都不愿意给!你说我能怎么办?”
“恰好我又听闻孙坚遗孀有大量财物,便想着将她娶了,然后到江东过快活日子去,结果那人却装也不愿,你说哥哥我可不可怜?”
可可可怜你大爷!
陈休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竟然吃软饭吃到这般境界,当真是给祖先光武帝蒙羞!
刘邈斜眼看了陈休一眼,见陈休没有质疑,更是长吁短叹。
“主要都怪那陆忠义。”
“其实那陆忠义本来答应给我些钱粮,我给孙坚打造的赙赗便是陆氏家资打造!”
陈休点头,表示知道这一点。
毕竟,拿着老丈人家的钱去娶另一家的寡妇,能做出这种事的估计也只有刘邈一个,大家早就当做笑话流传开来。
“可我一说要去江东,回他吴郡老家,他就立即不乐意了,还断了我的钱粮财货。”
刘邈拍着大腿。
“你说他那么大一把岁数,不好好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偏偏赖在这庐江做什么?是也不是?”
陈休没想到,“恶贯满盈”的刘邈嘴中,竟然能说出这样一句人话!
于是陈休当即点头应和:“是极!陆忠义的年纪实在太大,怎能还是这般操劳?若是传出去,还以为是朝廷不体恤老者呢!陆忠义这般,不是将朝廷置于不仁不义的处境吗?”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