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脖颈全都亮了出来,没有一丝碎发留着,闻人樾才露出微不见的容。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玉簪,仔细插进蔺怀生的发髻里。
“今天回来晚了,几位大人忧心忡忡,朝会后就又谈了一会事情。”闻人樾顿了顿,“生生,我不瞒你,确与你姐姐一事相关。”
“圣上放了话的事,朝中多少双睛替陛下盯着,你说的那些我以为你做到,但不现在。”
“这玉料我第一见时就喜欢,早就想看你戴。只是工期久了些,今日才拿来给你,不算是赔罪礼物。”
蔺怀生盯着镜子里俯身在他肩侧的男人,抿了抿嘴。
“那你这是不道歉的意思?”
闻人樾哑然失,为蔺怀生故意摆出来的刁难脾气,让人觉得金贵,稀罕得不行。
“生生,”男人也看镜子里两人紧挨的容颜,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取,“我这几年向你说的千百次,你都忘了。”他握着未婚妻的双肩,姿态亲昵十足。但蔺怀生只觉得肩膀被握的力道有些重。
也不知道话里哪些字戳痛了小人,他冷冷地拂开闻人樾的手,背过身子。
闻人樾叹:“又生气了?”
“生生取这名字,难道是为了生气不成。”
片刻后,男人温声说道:“我错了。”
“生生,端阳的事我会再想办,你一个人时莫多想,好么?谁都不愿看你难过。”
蔺怀生扭过脸来,睛通红,想必又偷偷流泪了。
闻人樾当下拾起帕子。他端起蔺怀生脸,好像不肯一丁点泪在他面前流出来似的。帕子刚吃了点点泪珠,蔺怀生就攥着闻人樾的手,他盯着闻人樾,狠声道。
“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记着!”
闻人樾好脾气:“记着。”
之后,闻人樾又说了几句,但见蔺怀生心情不好,明白症结所在,也不急于一时开解。约莫小一刻,闻人樾便向蔺怀生告别。
闻人樾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