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江社雁是官, 仿佛武举人出身,蔺怀生刚将递给他,转瞬之间, 他只觉得身体一轻,就已经被江社雁从地板上拉起来了。
这个故里, 蔺怀生不再痛觉敏感,可小郡主从小到大都有人精细养着,娇贵得很, 不经碰不经磕, 所以他这会摔着, 身上并不好受。但江社雁不是李琯和闻人樾,好脾气依着蔺怀生, 他甚至根本没有询小郡主哪里摔疼了,就劈头盖脸地斥责道。
“擅闯大理寺、私自乱动尸首, 这样的罪名你担得起吗?”
李琯不服气了, 走过来蔺怀生站在一边:“江大人可不要危言耸听, 哪有什罪名。我表妹身子弱, 今日叫你这一训, 回去准吓病了。届时可就是江大人犯大过错了。”
江社雁冷脸不应,他素来不喜口舌之争, 也对于李琯这种没个正形的皇子看不上。
他盯着蔺怀生, 但小郡主约莫是被他训得怕了,脑袋低垂,叫人看不清他的脸色。江社雁蹙眉, 正欲再启唇,听到小郡主闷闷地他。
“在大人眼里,躺在这的只是一具尸首吗?”
“姐夫。”
他最后喊的这声“姐夫”是很刺人的。但不是因为这孩子有多伤人, 明眼人都知道他有多弱势,他只是挨不住这份痛失世上最后一位亲人的苦,又诉苦无门,才没招似的发泄他的脾气。江社雁收敛了怒色。
“怀生,这件案子多方盯着,你这样闯来,于无补,反而会害了自己。瑜王殿下贵为皇子尚且够一笑了之,你呢?让闻人宰辅去替你开脱?”
李琯不满,他横插来,挡在江社雁和蔺怀生之间。
“人岁数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