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派出所,请问你在哪里?是不是喝了酒也喝了农药?”对方的回答也很干脆:“不错,我喝酒了,喝了两瓶白酒,喝了一瓶农药,我来找我女朋友,我不想活了。”民警同志马上接话:“请问你现在在哪里?我们可以帮助你”。对方回答:“不用你们帮,我在桥下。”随后就挂断电话,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调度打来的:“你好,民警到现场了没有?现在有没有找到病人?他刚刚又打了一次120,我们的系统初步定位还是在永安路那附近,但是具体地址无法定位。”
没有其他办法,我们只能和民警继续回拨对方电话,希望能在交谈中确定位置(事后通过询问,民警可以通过手机定位,但是程序相对复杂,需要通过市公安局和电信部门,定位有一定的范围,也做不到完全精准),电话交替拨打,对方一下接通,一下挂断...此时已经折腾了快30分钟,虽然患者口齿逐渐变得不清楚,回答问题的思维也开始混乱,但是声音依然清楚洪亮,仍然拒绝说出具体地址,目前我根本拿不准患者到底有没有喝农药,有没有中毒,但是患者的表现反而越来越像酒精中毒,所以我们在直尝试与对方电话沟通的同时,仍然在周围不断寻找,民警一共出动了两辆警车,兵分两路,一路排查附近的宾馆,尤其是名字里有个“季”的宾馆,一路寻找周围天桥及立交桥下是否有可疑人员...通过不间断的交流,我们也大概了解了对方的情况:患者是外地的,来本城市是为了找女朋友,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见到,可能对方还要分手,所以一时想不开,准备自杀。我们还套问了对方女朋友的电话,但是拨打过去后是空号,也用了哄骗的言语诱使对方说出所在地址,或者到达标志性建筑物旁等待救援,但都没有成功。最后,民警也被迫采取了手机定位技术,但是发现对方的位置在不停的变化,而且不定时开关机,此时,我们意识到,患者是不是在报假警,是不是存在酒精中毒后的行为异常,这一点却没办法考究。
终于在我们已经扩大搜索范围至周围街区时,我接到调度中心的电话,对方拨打电话退车,我们的任务被取消,此时已经过去3个小时,患者依然没有农药中毒的迹象,我心中充满怒火,有一种去好心救人反而被耍的感觉,只是“狼来了”的故事在现实中,尤其是对于我们急救人员来说,根本不成立,不管真假,我们都要出诊。不管对方是不是酒精中毒或者因失恋报复社会,这种行为我们都认为是可耻的,也是违法的,至于后期民警是否会追究他的责任,这不在我们的工作范围,我也没有追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