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尸体前，男人的身体抖了一抖，声音透过围巾，变形地传出：“这就是他们干的，阿西娜？”
“当然。”女人恭敬道，但其中有几分真实只有她自己知道。
“长老会的人总是这样，暴力、傲慢，以为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们垂垂老矣，却妄图拖着整座城市和他们一起腐朽，他们的耳目无处不在，对抗他们的人只要被怀疑，就会遭到严酷的打击。如果不是我使用了血肉粘土的魔法将另一个伪装成您，恐怕您现在已经遭遇不测了。”
男人拉下围巾，面容赫然是另一个法斯拉格。
他对另一个自己的尸体惨状又惊又怒，但不代表他会立刻相信圣杯会的说辞。
这个女人不久前找到他，告知了他关于另一个地下世界的故事，而提出的提议几乎会改变整个城市的格局。
一个女巫当然是不值得信赖的。
他从小在萨沙市长大，也没听说过长老会的存在，更不相信和库列斯家族同样荣耀的普利策家族只是黑暗中怪物们推上台的代理人，因此对她多有怠慢。
直到今天这具尸体的出现证明了一些东西。
“但这也说不定是你的魔法，有魔法的话，做到这种事肯定不难。”
尽管在讨论这类事情，他们也没有避开虎克侦探事务所的人，在暗月示现出回归迹象的这半年里，这些武装安保通过大量的雇佣事件档案总结，比普通人更早发现了不寻常，并且依次开拓了新的业务。
“没准吧。”阿西娜看着尸体，嘴角带起一抹微笑，不慌不忙道：“可接受我上一次的提议的后果本就是会令你得利，没有意外的话，结盟是自然而然的事，我又何必费尽心思多此一举呢？”
她说的在理，法斯拉格略微放下了心，同时又有了新的困扰。
“那现在该怎么办，他死了，我还要归营，否则就是逃兵。”
“您还想回去当兵？”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讥讽，但恭维居多：“法斯拉格少爷，我们的合作要是成功，您甚至可以成为百万富翁，这无论是用来买一个更高的爵位，还是购置产业做投资都可以。”
她的手从后搭上法斯拉格的肩膀：“让我们把目光放长远一点。只要忍一忍，暂时做个死人，我们将得到千倍、万倍的回报。只要你的哥哥知道你还活着，其他人无须在意。”
做一个士兵，然后用军功混一个爵位一直是法斯拉格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