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前,曾发出一声悲戚的长鸣。
她当时还以为是这个狼人和地上倒着的吸血鬼有私情,却没想到那是通过呼出所有气体挤压肺部体积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她以前听说过,决斗的高手会用这样的办法减少要害部位被刺中的可能。狼人在进攻前就做好了被欺骗、被袭击的准备。
但是为什么?
她可以理解克雷顿的警惕,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袭击方式。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们可是第一次交手。
如果她不用这一招呢?
她思索着拿起护符,但释放过太多魔法导致她的精神力已经不足以催发完整的奇迹,只能让她的痛苦减轻一些,但这已经足够。
即使避开了要害,克雷顿也一直在流血,身体更因为另一种与狼人赐福截然不同的赐福而受到扭曲。
正是因为他飞速陷入衰弱,阿西娜刚刚才有逃离的机会。
一想明白这一点,她立刻折返。
克雷顿对她的进攻绝对是全力以赴的,如果让她挣脱,那只能说明他的力量不足以再次束缚住她。
再次碰面,她绝对能吃了他!
阿西娜抱着满怀恶意的喜悦之情冲向来时的方向,但这里却变得空无一人。
她伏在地上,伸手拨动着,大量散落的毛发为她指引出了方向。
阿西娜看向头顶,地表的新鲜空气正从竖直的井道涌入这片地下空间。
“贝略先生,您还好吧。我把您的衣服和枪也捡来了。”芭芭拉焦急地问。
她之前倒在地上完全“听证”了他们的打斗过程,也注意到克雷顿最后无力杀死阿西娜的结果。
但知道阿西娜走远,她才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能够用冷气为克雷顿止血,再用他自己的衣服做了个简单的包扎——真的很简单,就只是把衣服绕着他的胸口围了一圈而已。
“我还好。”
就是掉了不少毛。
后半句克雷顿没说出口。
芭芭拉能够有这样的作战意识让他感到欣慰,就是转移的方式不太妙。
竖井的直径想要塞一个狼人还是很麻烦的,他像是一个卡在玻璃试管里的橡胶球,芭芭拉努力将他向上拽,成功的代价是他秃了好几块。
“我们现在在哪儿?”克雷顿问。
说起来丢脸,他刚刚昏过去了一阵,尽管醒来时已经脱离了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