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给她喂了水”
“.她吃了点东西,看起来好多了。”
“她说要快点康复,然后去工作,给我们买食物.”
他们同时说话,如果克雷顿没有超凡听觉,就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听到这里,他已经抓住了关键,于是询问孩子们:“那些钱呢?我留给你们的钱呢?”
孩子们再次同时开口:“妈妈让我们把钱藏起来。”
“她说我们不能大手大脚花钱,像个国王。”
“.妈妈说以后有更艰难的时候需要用钱,所以我们现在还得工作,每个人.”
“她叫道利去药店买药,就像以前一样的药.”
“又是万灵药?”克雷顿忽然冷冷地问,他想起了之前在他们住着的桥边小屋里看到的深色药瓶:“是不是?”
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是,然后又说起之后他们的妈妈是如何服过药后立刻精神焕发地去工作,又是如何突兀地倒在街上,还有之后的一大堆事,比如他们用克雷顿留下的钱给妈妈买了墓地,还照了张相,但克雷顿已经不需要、也不想再听下去了。
他该怎么评价这个女人呢?
愚蠢、短视?
离开床榻后就立刻想着工作,拿到钱也只想着存起来而不是用于修补身体,用鸦片酊提振精神便以为身体有所好转,忽视了休养的重要性,最后因为过于虚弱死于非命。
这种行为不仅使她自己丢了性命,还使得克雷顿消耗自己力量救活她的选择成了笑话。
但克雷顿却生不起气来。
他只觉得荒谬,以及倒霉。
这种事到处都有发生,只不过这次和他有关罢了。
鸦片酊,在这世上流行了一百五十年的神药,即使医学界已经明确它不能治疗疾病,只能镇压痛苦,但还是不能剥夺它的万灵药之名。
平民用,贵族也用,每个人都觉得感觉不到痛苦就等于痊愈。
可这怎么可能呢?
战斗带来的快感在急速冷却,他有些兴致阑珊,就走出门,把负责这栋房子的帮派成员叫出来,然后从行李里抓了一把钱塞进对方手中,委托了对方一个差事——天亮后把这些孩子都送到萨沙市去。
他给了这人自己家的地址,并告诉对方这只是定金,孩子们凡有一个完好到达地方,他就给他一份等同定金的钱,倘若全部完好抵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