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多费劲。
“那些小的结社倾尽全力也未必能消灭一只这样的怪物。只有巫魔会具备这种力量,他们收拢了不少暗裔。但他们是松散的组织,为其他成员提供藏身处几乎已经是他们的极限,没有人会愿意为其他人冒风险战斗,除非那是魔侯的要求。”
“迷人糖果屋和巫魔会似乎有交集,他们不是参与到破坏工厂的活动中去了吗?”巫师追问道。
枪手耐心地道:“三枚棋子聚集在一起,要对付的角色应该也不一般。我倾向于它们的敌人有复数个,而巫魔会——哪怕它们参与战斗,我也不觉得他们会集体出动。就和我们一样,他们总要考虑孔里奥奈的动作,避免引起对方的注意,免得狼人们在攻击我们时顺道把他们碾碎。”
虽然都习惯不穿衣服,但信仰天父的狼人和爱纳特的崇拜者不是一路货色。
“所以是那些依附于孔里奥奈的暗裔么?”
枪手陷入沉默,他沉思时静静摩挲着手中的猎枪,里面已经塞满了银质散弹,随时可以击发,这是他们平安度过今晚的倚仗。
没等到同伴的回复,色伯甘自顾自地下结论。
“再看看吧。”
结社的人是不会有死战到底的决心的。
如果这一次两枚棋子再度于这里被消灭,那就是孔里奥奈的人无疑了,届时他会驱动两名主教完成“布道”的义务,将其他所有怪物吸引过去,被植入主教棋的怪物都有这样的能力。
黑白间隔的棋盘上,战车和王后的棋子快速震颤着,似乎在和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搏斗。
低沉的撞击声是金属轧入血肉的动静。
一端似戒玺圆钝、一端形如鸦喙尖锐,通体漆黑的长柄锤在克雷顿贝略的手中来回翻飞,他频繁地跳跃移动,以北区街道狭窄的环境特色限制拉弥亚的行动,躲避开那时而盘旋时而冲撞的沉重冲击,同时抓住每个机会一锤一锤打在蛇身坚韧的鳞甲上。
鸦喙宛如破甲锥一样凿入鳞片带出血丝,接着是战锤的钝头砸在同一位置,失去了完整性,鳞片便容易在钝击下成群凹陷开裂。
长时间的躲避没有让克雷顿感到疲惫,得益于筑城者的力量,他每一次攻击成功都能回复体力。
这种能力在与人类的战斗中反而没那么有效,因为人类挨上一锤子还不死的很少,能够提供恢复体力的机会很少,反而是和这些生命力顽强的怪物作战才可能发挥出筑城者完全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