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埃隆梅尔的身上。
那红光似乎拥有物质干涉力,埃隆梅尔身上层层缠绕的铁棘,在那红光的浸染下如同有了生命的游蛇一样,自行从他身上一圈又一圈的解开。
埃隆梅尔的头盔下,低沉的笑声似乎从不间断。
那些细长的铁棘被红光一圈一圈的解开,摇曳着拉长到天上。
远远看过去,埃隆梅尔的整个人都像是一只恐怖,让人心里发寒的冒红光大蜘蛛!
一圈圈的铁棘被从他身上解开,跟扎在地面的地钉断开联系。
埃隆梅尔的手脚重新获得了自由。
他活动着手腕,身后那些摇曳到天上的铁棘散掉红光,稀里哗啦的坠地。
似乎是因为喜欢的原因,埃隆梅尔并没有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带刺铁丝都给撤掉,反而在不影响行动的情况下保留了一部分,缠在身上——那些被他之前用来犯罪的一部分。
带着受害者血锈的那一部分!
好像他真的很喜欢收集战利品,那些他根本瞧不上也用不上的游走商人的储物铃珠,还有这些压根没有半点实用性的血锈铁棘。
他压根也不在意这些玩意儿的实用性,他只是喜欢自己从别人的惨叫和哀嚎之中夺走了什么的这种感觉而已。
“在毒沼泽上,用喝毒物酿造酒来抵消长期生活带来的慢性损伤。这听起来非常合理。”
在香粉与胃液那香臭混杂的复杂气味里,在日荫城士兵的无力呻吟和前来观看行刑的外人的惊慌失措里。
埃隆梅尔的头盔下发出了低沉的嘲讽声。
“但是,一群人这么齐刷刷的共用一个饮食习惯,这可就有点太好针对了。况且,你们那酒本来也有不少操作空间呐。”
他似乎对于日荫城非常了解,不仅是对于这座城堡的构造、防御力,等等外显的因素很熟悉。
甚至是了解了这座城堡里的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生活习惯,深入到这种地步!
铁棘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的踱步到了处刑场边上的一堆木箱边。
手伸出去,‘卡啦’一阵脆响,寻常木箱子在这种成名骑士面前,脆弱的跟糖纸差不多。
埃隆梅尔从木箱堆后面,拿出了一面方形大盾。
那就是他之前被押送进城的时候,跟他分开摆放的大盾!
马雷马雷趴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勉力抬头,透过面具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