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维持军营运转的后勤辎重队伍差别不是很大。
这些骑士中,那赛尔战术骑兵团的人占一半,另一半是尼弗迦德军队的。
而他们部队兵力的大头,则依旧在军营中的那个隔离区执行防卫和看守任务。
“哼,那赛尔人。”
汉斯卡彭的识相,还有其余那赛尔士兵的沉默,让尼弗迦德军官的嘴里蹦出一句说不清道不明的轻笑。
这是嘲笑,很符合尼弗迦德人一贯对于附庸国和新行省民众的做法习惯。
毕竟他们自己国内,‘真正的尼弗迦德人’对普通的尼弗迦德人也差不多是这德行。
但是汉斯毕竟年轻,又是个最近刚离开家也就小半年,一向以贵族身份和贵族骄傲标榜自己的年轻人。
于是此时他紧咬腮帮子,头盔中的脸颊憋得通红,鼻腔里喘着粗气,胸膛鼓荡。
亨利骑着一匹杂色的灰毛马,马蹄后跟着一只白棕斑点的狗。
他控制着马匹上前几步,无声的按住了汉斯的肩膀,并且严肃的看着他的双眼。
直到汉斯在深吸两口气之后平静下来,亨利才又小心的看了看前面的尼弗迦德军官,放开手。
他们俩开始自然而然的略微放缓了马速,渐渐落到队伍最后面,方便说话。
而周围的那赛尔骑兵们刚才虽然被尼弗迦德人一贯的压得说不出话来。但是也都让开了道,让亨利和汉斯过去。
落到队伍末尾后,亨利神色复杂而纠结,他一会儿看看咬牙沉默的少主,一会儿又自己咬着牙看看前面的尼弗迦德人。
神色阴沉不定的纠结片刻后,亨利还是想开口。
“汉斯爵”
“哗啦啦~”
但是还没等亨利把称呼说完,一群人旁边的树林中就传出来一阵枝叶拍打摇晃的动静。
行进中的尼弗迦德人顿时紧张起来,整支队伍之中,钢铁出鞘的冷冽响动连成一片。
树林中突然冲出来另一队尼弗迦德骑士,为首的骑士刻意没有戴头盔,方便领队的军官一眼认出自己来。
“元帅阁下,这是?!”
军官放下手中的剑,欲言又止、若有所思的说。
门诺库霍恩仅仅带着几名近卫,按照之前他亲自给车队规划的时刻表和行动路线图,直接找了上来。
此时的元帅看起来依旧镇定,很有大将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