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荣誉。”纳塔利斯艰难的说着,“不仅是骑士、贵族的荣誉,甚至是作为人的,基本的荣誉。”
他原本用望远镜死死盯着常暗领域,是出于指挥官对敌人增进了解的本能。但现在他也不曾转身的样子,更像是在逃避什么。
估计跟他的理由差不多,哈珀拉德说话才会吞吞吐吐。
亚甸首都温格堡的人口也才六千多啊!
巫师之中最臭名昭著的阿尔祖,他当年一招阿尔祖的双十字也不过召唤出涎魔碾碎半个马里波而已!
但即便如此,阿尔祖的恶名流传数百年也绝不会被时间冲刷掉,甚至是连淡化都不会!
连带着,作为猎魔人突变的创造者,他的名声很大程度还牵连了猎魔人群体。直到现在都是。
“可现在,时代变了。”弗尔泰斯特的表情像是要把牙都给咬碎了,却依旧冷硬,“时代变了。尼弗迦德人都已经屠杀了辛特拉、屠杀了温格堡。他们面不改色,不是吗?!”
“但请恕我直言,我们不是尼弗迦德人,我们不叫自己‘黑皮狗’,陛下!”
“我的国土和敌人的人形牲畜,这很好选!”
“但正因为他们是人形牲畜、是弱者,所以才不能滥杀!”纳塔利斯声音沉痛,“如果弱者被肆意滥杀,被大批量处决.”
弗尔泰斯特深知,这个命令不好下,也不好执行。
谁敢承认自己接受了这个命令?谁敢承认自己执行了?
信誉、名声,是人类生活在人类社会中的一项无形,却宝贵的财富。
只有弗尔泰斯特明确的站出来,以国王的身份强行命令,相当于表态‘自己承担全部责任’,才会有那么一些士兵和军官会听从命令。
不然没有一个人敢沾这坨‘屎’!
对于弱者的照顾和宽容是形成社会的基础。
谁都有变成老人的一天,当人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每个人都软弱无力。
没有对弱者的帮助,那么社会契约便从根基上无法达成。
就连尼弗迦德这种奴隶制帝国,不也得维系继承制来确保善终和抚养?
弗尔泰斯特和纳塔利斯或许并没有系统性的眼光把所谓的‘社会’看得这么透彻。
但是根据一些质朴的经验论,他们也知道所谓的‘虚名、荣誉’,绝不是贵族或者学者们单纯用来花枝招展的漂亮羽毛,而是在社会实践中有着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