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跑。
尼弗迦德人朝他这个出头鸟冲来,利刃在马的速度加持下,哪怕是砍在胸甲正面,穿透进来的冲撞力都让亨利疼的眼前一黑,几乎喘不上气。
他原本线条外凸平滑的胸甲,已经依照剑痕凹进去一条线了。
但是纵然队伍里的许多尼弗迦德人都已经来围攻他,想要速杀这个叛徒、反抗者。
可是一片混乱之中,远处那六个那赛尔人的马蹄却依旧游移不定,像是完全没有进入状况一样茫然。
“尼弗迦德人不会给咱们土地!也不会按照移民条例给咱们优惠政策!”
但是即便如此,亨利依旧在急促的喊着,像是要趁着自己还能撑住的短暂时间里,把自己知道的都喊出来一样。
他声嘶力竭,大张的嘴巴里能看见从喉咙涌上来的血。
“商人协会将吞并那些土地!就算打下来了也是商人协会的!”
“优惠和土地全都是假的!假的!”
“修夫,你想种的棉花田是假的!门哈德,你想开的旅馆酒店也是假的!到头来那赛尔人给尼弗迦德人卖命打仗,得来的承诺全都.”
门诺库霍恩在马背上呵斥:“让他闭嘴!”
“嗖!”
一根弩箭终于被上好了弦的尼弗迦德人从亨利的后背射进去。
“啊!”
因为战马晃动,这一下射到了亨利的左边后背肩胛骨。向内钻透一体式的上身甲,扎进了骨肉里去!
亨利原本还能灵活闪动的身体,左肩陡然一沉,失控无力之下变成了身体的累赘。
紧接着尼弗迦德人策马而过的第二下,就差点把亨利的脑门给横着切开!
他勉强侧头躲过,但也被剑刃撕开了额头的皮肉,不知道有没有在额头的骨头上刻下痕迹。
额头上的血哗哗流下来,眨眼就盖住了他半张脸,眼球都被染红了。
“没人关心你在鬼叫什么,叛徒!”砍过这一剑的尼弗迦德人冷声说着。“看看你那些可怜的同胞,他们正害怕着呢!瑟瑟发抖!”
亨利看着远处的六个那赛尔人.他们确实在畏惧。
那些之前曾在尼弗迦德军营中脏话连篇、天不怕地不怕的战术骑兵们,此时像是新手一样死死捏着缰绳,脸色唰白。
“别吓着他们,他们胆子比鹌鹑大不了多少,你为什么不安静去死呢?”
尼弗迦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