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家伙怎么办?”
“留给我儿子咯。”庞贝勐踩油门,眯眼道,“他应该现在憋了一肚子火吧,他和弗罗斯特关系一直很僵,但再僵也是我们自家人的事,和那帮老东西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男人的继续发问。
庞贝单手握着方向盘,看了眼手机屏幕。
“喂,帕西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指葬礼的话,我已经在马路对面为弗罗斯特哀悼过了。”
“先生,我刚才收到了一封定时发送的短信,发信人是弗罗斯特先生,他让我代为转告您,现在家族内部有能力维持整个加图索家族正常运转的,只有您和我了。”
而后。
男人惊异地发现庞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挂断了手机,丢到了后座,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勐踩油门,引擎轰轰轰作响,面庞坚硬的像是铁。
直到他们从米兰抵达罗马的一个郊外。
夜色下古旧的修道院坐落于茵茵古树下,敞篷车在修道院门前急刹车停下。
庞贝一言不发地下车,来到车尾箱,从里面拿出一把猎枪,堂而皇之地走进了修道院。
洒满月光的大厅里,十二位身穿白色长袍、修士般的老人静静地坐在十二把椅子上,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照出他们的影子。
他们似乎早在此处等待多时。
“庞贝,你”
“砰!”
仍旧坐在车里的男人听到了那震耳欲聋的猎枪声,脑海中却在想,为什么那句话带给了庞贝如此剧烈的变化?
那一刻他能感受从庞贝身上涌现的,宛若实质般的震怒与哀伤。
这个男人并不冷血,他只是习惯了以面具伪装自己真实的想法,但刚才那一刻有某种东西打碎了他赖以为生的面具,让他的真面目显露在了世界面前。
.“砰!”
又一声枪声。
男人挑眉,看来庞贝的确足够愤怒,愤怒到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
以他近些日子里对庞贝的了解,能让他临时改变自己的计划,让原本稳妥的计划出现莫名而不可控的变数,这个理由必然足够强大,触碰到了他的原则。
修道院传来了震惊与愤怒的嘶吼声,男人侧耳聆听。
他很喜欢这一幕。
他很喜欢看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腐朽之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