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故。
“这件事弄得我很烦。”
顾濯说道:“而且随着我在道门的地位越来越高后,更烦。”
假若余笙此刻在场,想来会在这时候接上一句话,说这就是他变得不爱讲道理的原因——当年的他为此说过太多道理,奈何白家无人听。
“为了把这事给解决掉,我做了个比较直接的决定。”
顾濯的语气毫无波澜。
楚珺神情微变,眼里都是荒唐色,迟疑问道:“这难道就是道门和大秦不和的开端?”
谢应怜却是好生赞叹敬佩,忍不住鼓起掌来。
裴今歌似笑非笑。
顾濯轻轻点头,用鼻音嗯了声,说道:“虽然按照当时的时势,必然要有一场争端的到来,但一切的起点确实就是这个。”
“那再然后呢?”
楚珺的眉头蹙得极紧,认真问道:“以白家的习惯,没道理不用您的身份和手段做事。”
顾濯说道:“就是因为用了。”
没人听到这句话,唯有曾在白帝山上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裴今歌隐有推断。
“是极为无趣的手段,唯一的意义就是证明我和白家确实毫无关系可言。”
顾濯顿了顿,想到自己那位妻子,于是决定不说:“总之,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楚珺和谢应怜都明白他的顾虑所在,自然不会追问下去,有些遗憾,但不多。
话就说到这里。
再有人在檐下打起油纸伞,推着轮椅让顾濯追风去。
那人是裴今歌。
谢应怜望向被雨幕遮去身影的两人,挑了挑眉,问道:“你觉得这事儿最后会怎样?”
楚珺面不改色说道:“什么怎样?”
“啧。”
谢应怜翻了个白眼,说道:“在我面前还装不懂,有意思吗?”
楚珺淡然说道:“我是真不懂。”
谢应怜讥笑说道:“心中唯有大道是吧?”
“要不然呢?”
楚珺转过身,往曾经的洞府走去,说道:“比之大道,这等都是小事。”
谢应怜看着她的背影,揶揄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诋毁自己师父啊?”
楚珺不假思索说道:“吾师非凡人,道心恒存,天地万物皆相亲,岂是旁人所能诋毁的?”
谢应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