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地方时,突然间听到长辈们的惊呼声连片响起。
“怎么了吗?”
“抬头,快抬头看啊!”
无数视线望向上方,只见阳光无端稀疏成碎片。
迎着盛夏烈日,花逆时而盛开。
如若无数团重燃的火苗。
长乐庵的盛景引来游客络绎不绝,顾濯却早已离开。
人不是花,死就是死。
祭拜无非是成全活着的人。
顾濯对庵主颇有好感。
从某种意义上,他对禅宗之所以态度有所改变,与庵主及无垢僧有着直接的关系。
以满岛花开相赠,既是心意,亦是机缘。
一路乘风破浪而去,再于东南归陆。
慈航寺景色如昨。
禅房花木深,把那穿林打叶声听得更真切。
无垢僧还活着,与顾濯相谈甚欢。
叨叨又絮絮,念来再念去,小和尚愉快地沐浴着如粉般的雨水,光着的脚欢快如若舞蹈。
话里说的都是自己怎么活下来的,不时又朝着顾濯挤眉弄眼邀功上两三次,又再唏嘘感慨抚摸并不存在的花白须发,自豪且自得地感慨着这可真是天命所中。
顾濯听得很高兴。
这让他回想起最初在渭水畔的那次见面。
在慈航寺住过数日后,两人结伴往西南行,路过云梦泽时秋意已至。
远山有叶泛红,零零星星地夹杂在苍翠绿中,有些惹眼。
无垢僧提议说要泛舟海上却被他拒绝,原因当然是顾濯嫌弃。
与和尚在一起,哪有和姑娘同游来得愉快呢?
大概是这个缘故,顾濯在元垢寺短住数日,讲了两次法后就走了。
无垢僧目送他的离开,有些担心这是一次永别,决定为他作画。
此事顾濯不知。
秋色浓时,玄都有旧人至。
余笙与顾濯相拥,在道殿门前石阶坐下。
“该说的在那封信上不都说了吗?”
“还是想见你。”
顾濯想了想,没伸手把余笙抱入怀里,只是靠得近了。
并着肩,共落日。
长时间的安静。
顾濯说道:“我还想和你说说她们的的事情。”
“嗯。”
余笙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