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无银三百两我知道了,先拿走再说。”
两人把账簿揣好,又看了看那盒子。
盒子方方正正,上面有一把锁,不知钥匙在哪。两人打不开也看不出端倪,但想着彭岳放在这里,肯定是珍贵之物,干脆一道顺走。
毕竟来都来了。
谢渊和司徒琴再迅速转了一圈,确认没落下什么踪迹,便悄悄又从窗子翻了出去,往远离药房的方向离开。守卫都被吸引到药房那边,他们一路翻出按察使府邸,倒是再无惊险。
等出了宅邸,两人彻底松了口气。
谢渊将几页药方草稿和记着于春生名字的几页账簿撕下来收好,拿着那本厚册,问道:
“这本如何处置?”
“你随便再撕几张,然后咱们丢到另一个宅子里去。”
司徒琴眼睛一转,露出笑意。
谢渊依言随机又撕几页,然后由司徒琴带着,缩着墙角,走了没多远,到了另外一处大宅。
大宅门口同样站着守卫,彼时东方微白,正是人最困倦之时。守卫眼皮一搭,忽然感觉轻风拂过,睁大眼睛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他正自嘀咕,忽然眼神一凝,发现脚下多了一本厚册子。
谢渊和司徒琴在街角看着那名守卫拿起册子,翻了一下,忽然浑身一震,冲进了大宅。
他问道:
“这是彭岳哪位对头的宅邸?”
“自然是提刑按察司副使。”
司徒琴狡黠的笑道。
这个账簿,他们拿着既有危险,又不好利用,正该给最适合的人送去。
谢渊恍然大悟,摇头道:
“白天宴会,我看副使的公子对彭威那叫一个亲热。”
“这群人里,像彭威那样没城府的,只是少数。”
司徒琴不置可否。
两人一路回到司徒琴家中,正要歇息,便看女管家送上来两碗姜汤:
“风寒露重,小姐和谢镖头请喝姜汤暖暖身子。”
司徒琴啊了一声,表情不自在道:
“你怎么备好的?”
“是李大人刚刚回来时吩咐。”
谢渊和司徒琴两人顿时如同做坏事被大人抓住的小孩,一脸尴尬。
果如两人心中所想,药房失窃恰到好处的暴露,并不是巧合。
两人对视一眼,谢渊看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