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一听,便知道找对了。
徐漠的儿子徐鼎,他曾在镖局里见过。
谢渊直接循声过去,借着微光将拴着徐鼎的脚链斩断,低声道:
“我是谢渊,来救你走的。”
徐鼎一听,沉默了一下,说出了让谢渊意想不到的话:
“我不走!你们休想害我!”
这语气里藏着惊恐和仇恨,谢渊愣了一下,皱眉道:
“你何出此言?”
“我爹都是你们害死的,县尉大人说你们肯定想要斩草除根,把我藏在这里,结果,结果你真来了!你们杀了我爹,还想杀我,你们为什么要害我徐家额。”
徐鼎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然后戛然而止。
谢渊收回手刀,将晕过去的徐鼎接在手上,眉头皱成川字。
真害死你爹的,就是你这个坑爹货,难道你不知道?
谢渊想了想,又叹了口气。
徐鼎他见过,虽然纨绔嚣张,但不是低能傻子。
不管他是被于春生洗脑,还是自己说服自己,也不能留在这。
“有什么动静”
听着柴房外隐隐传来的声音,谢渊摇摇头,将徐鼎扛起,跃出了地窖,轻松与一群二练不到的武者擦肩而过,离开了于春生的家里。
云照县衙。
沈龙腾老神在在的坐在客位上,捧着一杯茶,惬意的啜了几口,压不住嘴角的弧度。
于春生瘫坐在太师椅上,双目失神,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灵魂,所有底气。
金刚门,没了
那个家伙,竟然一己之力,便破了我所有布置,杀了所有人
于春生忽然心中剧烈抽痛起来。
他莫名想起了一个早已故去的人,咬牙切齿的想着:
“张玉峰,你他妈非要招惹他干什么!罪该万死的家伙!该死,该死!”
于春生重重喘了口粗气,头脑都开始发晕。
“县尉大人,你没事吧?”
沈龙腾嘴角噙着笑意,一点也不关心的问着。
于春生吐了口气,嘶哑着道:
“沈龙腾,别以为你们就赢了。那个小子,还在我手上。”
沈龙腾笑容微收,淡淡道:
“我劝你不要动歪心思。徐漠的儿子若是出事,我保证,你会死得比他惨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