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镖局的门槛便被踏破。
套近乎的、拜码头的、庆贺的、拉关系的,将偌大镖局几乎挤成了菜市场,镖队都出不去门。
除开冲着镖局,这里面也不乏冲着谢渊本人,为数不少。
谢渊昨日擂台的事迹早已传开来,这一天多云照县的大街小巷尽是念叨着他的名字,上到老人下到稚童,真正的家喻户晓。
这般声名远播,最明显的效果便是,除开想要结交于他的,今日上门来的媒婆又变多了。
不过谢渊提前已跟镖局的人讲好,闭门谢客,专注练功,谁也不见。
社交太麻烦,不如练武功。
再一个,这云照县,也许谢渊也待不了太久了,没必要虚耗时光。
镖局的运营与发展自有沈龙腾与其他几名镖头去应酬,谢渊不去管。
至于于春生,到今天却是十分安静。
除开听说昨天他前所未有的大发雷霆,将县衙都砸坏了之外,再无动作,十分老实,连最擅长的拿刑律来恶心镖局也没有做。
金刚门才是他的根本盘,他的最大底气;没了金刚门的财力与人脉支撑,于春生不过是官场上的浮萍,掀不起风浪。
盯着他的人许多,只等找到机会,就要将其拉下马来。
谢渊怀中还揣着那两页账簿,就等云州府的提刑按察副使发作,便彻底扒了于春生的护身皮。
而于春生脱下官服之日,就是他的丧命之期。
这一天不会远了。
谢渊就在小院里闭门练功,到午饭的点就去打足够几个人吃的饭,回来和慕朝云共餐。
武者食量本足,就算谢渊多些,那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下午的空余功夫,谢渊又在院中修行。
八卦撼山拳、斩月斧,这些打法也需要苦功。
谢渊正呼喝着练习,忽然听到慕朝云的声音传来:
“你刚刚那一斧,若是收一分力,蓄一分势,当会更好。”
谢渊闻声顿住,回想一下,嘶了一声。
他当即重使这一招,果然感觉斧在手中掌握更足,后续变化更多,敌人难逃。
谢渊不由惊喜道:
“慕姑娘还会斧法?”
“那倒不是。不过武道之理,大同小异,一法通,万法通。”
慕朝云站在门边,声音平淡。
谢渊顿时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