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镇里可还有客栈?”
“客栈就几家,应当都住满了。不过客官可去民居里挨着问问,大多数都兼具借宿,应当还有空的。”
谢渊朝着掌柜拱了拱手,与慕朝云转了出去,果在镇尾一栋小院里问到了空房。
小屋里,谢渊和慕朝云两人相顾无言。
“刚刚他们说我们是夫妇,你为何不指正。”
慕朝云不自在道。
谢渊打了个哈哈:
“只有这一间房了不是?最近云山住宿紧俏,咱们好不容易找到,已经不易。就算解释,也找不到第二间房,孤男寡女挤一间房里更受人白眼”
“合着你还是为我考虑了?”
慕朝云淡淡道。
谢渊干笑道: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何况我们也不是没住过”
慕朝云眉头一跳,总觉得他说话怪怪的。
谢渊环顾一圈,这小屋就一张床榻,一套桌椅,再无其他,只得摇摇头:
“条件有限,先将就下。我们现在这里疗伤,这里人烟如此密集,料想就算卢老三找过来,也不敢在云山脚下放肆。”
慕朝云微微颔首,盘膝床上,默运玄功疗伤。
谢渊见状,低声道:
“我去药房里抓点药来。”
说罢就先离开房间,迅速去镇上药房,拿着从邓万身上搜的银票,换着两家购买他们所需的上佳灵药,以免惹人注目。
两人早就弹尽粮绝,如今有机会休整,正好暴富了一波,自然要采购。
等回到小院中,和房东招呼一声,借了火炉药锅,自去房里煎药。
天隐术不消耗血气内力,所以谢渊一路坚持了这么久,但也已疲惫非常。好在踪迹掩盖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他只需维持基本消耗,不让这些普通人注意到他们的气质样貌,只将二人当做万千来拜师的年轻人中普通一员,倒也不算什么。
一夜过去。
清晨,谢渊从床榻上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旁边的慕朝云。
慕朝云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又黑又翘。她的脸色恢复了雪白,如同没有血色与温度一般,白得几乎发光透明,配上清冷绝美的五官,让谢渊不管看过几次,仍然心中一动,不敢逼视。
他回过头来,想到:
“这倒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不,没有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