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一直到回到杂役大院,在通铺上躺下,脑海里都是那一双眼睛。
如同星河都坠入其中,又像那本身就是星河。
“睡不着了啊”
谢渊心中有些悸动,半晌都休息不好,干脆坐起身来,准备出门练功。
以往晚间都是要先歇两个时辰,今天看来是不用了。
月光探进窗户,室内朦朦胧胧。
谢渊在通铺上躺着的一排杂役弟子中直起身子,下地、披衣、穿鞋,无声无息的出了房门。
通铺的靠里面,田壮心神不宁,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坐起身子,带的旁边邻居哼了两声。
他看了两眼,房里并没有任何动静,谢渊的动作他是察觉不了的。
但田壮心中就是不踏实,莫名惊醒,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感觉铺上少了个人少了个谢渊!
他陡然睁大眼睛,下意识看了看窗外月色,咬牙道:
“这才刚刚躺下不至于吧?肯定是如厕去了,对,肯定是!”
田壮重又躺下,睁着眼睛、看着梁柱,等待半晌。
房门毫无动静,他的心也渐渐沉下去。
“竟然不睡觉吗现在就是去了,管事又能看到吗罢了,是我输了。”
田壮深沉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谢渊不知道杂役里这些竞争的小心思,他来到了崖边僻静处,举起佩剑,慢慢回想着司徒琴教他的剑诀,然后一招一式的比划着。
之前的细微错漏处、姿势不到位处、发力不精准处,重新对照来看,便明白其原因,照着那剑法口诀做果然更好。
“不愧是大家传承,这简简单单的基础剑法口诀,字字珠玑,没一句废话,全都说到关键处,外门的教习说得都没这么好!”
谢渊练过几遍,感觉提升不小,不由感叹道。
倒不是云山剑宗的剑法教学不好,只是外门教习教杂役弟子,本就是笼统而教,那么多杂役也不能个个纠正,引进门之后,全靠自己修行了,细节处难免疏漏。
况且教习对剑法的理解,自也比不上宗师。司徒琴身边的两名宗师,都是用剑的大家,随口几句,自然能帮谢渊这个初学者少走许多弯路。
体现在面板上,就是进度蹭蹭的涨。
谢渊站在崖边,乘着夜风月色,舞剑不停,杂役的灰衣被吹得猎猎作响。
不止是剑法越来越精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