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麻袋,以谢渊的目力,其实还能隐隐看到外面的景象,根本是白费功夫。
当然,马匪们没有自己进过麻袋,或者进去了没有谢渊的实力,套个麻袋就是应付了事。
马蹄踏动,这一次走的时间很长,足过了一日夜。
谢渊被横放在马屁股上被巅得胸中烦闷,要不是体魄过人早就作呕。闭目养神许久,他终于感觉到马队上了一个沙丘,然后传来马匪们的低语:
“终于到了”
他悄然转头,睁大眼睛,运足内息,透过麻袋的缝隙往前面望去,随后屏住了呼吸。
壮观!
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个词。
站在沙丘之上,映入眼帘的是沙丘下的一个巨大的圆形凹坑,方圆足有十里,如同一个微缩的盆地,或者庞大的陨石坑。
凹坑最中间,处处是断壁残垣,倒塌的房屋、独立的断柱,皆有着风沙侵蚀无数年的痕迹,看起来是古物中的古物,不知是多少年前的建筑。
这是一个古代城市的遗迹。
而在遗迹的最中间,还有唯一一处保存相对完好的建筑,石墙石柱,气势恢宏,高过周围所有断壁,依稀可见完好时的盛况,似乎是一座寺庙。
谢渊扫过巨型凹坑的景象,又眼珠一转,发现城市遗迹里面以及周围处处是马匪的踪迹。
有马匪直接住在那遗迹的房子里,或者扎着帐篷。
帐篷从凹坑边缘的沙丘顶端,直到沙丘下面的平地,延伸到城市之中,零散分布。
而在沙丘顶端,每隔一段距离就至少有一座帐篷,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任飞鸟走兽也难以潜入其中。
“如此阵仗,所为何般?”
谢渊暗自思索。
马队接着往下,越过沙丘上的第一道防守圈,走进了沙丘下的平原,在外围的帐篷停下。
然后谢渊就被丢了下来,丢进帐篷,摘下麻袋。
头目恶狠狠的警告:
“老实点,后面再处置你。”
谢渊符合人设的宁折不弯,冷哼一声,便见头目对帐篷门口的守卫嘱咐一番,然后离开了这里。
他坐在地上,虽然身上缠着几圈粗麻绳,倒也坐得意态悠闲,暗自思索着:
“按刚刚在山上看,这里只是第二道防守圈,里面还有城市遗迹门口和当中的第三道,以及那庙宇门口的第四道。是不是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