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潜意识里想着,就算真正暴露了,至少不会有生死之忧,危机感便不足。
按剑宗的处事习惯,只要他没作恶,最多会是关押起来。
若是他能交代出剑峰的秘密,对剑宗有所启发的话,说不定还能戴罪立功,落得个只是软禁的结局。
那在云山上慢慢练武,也挺好的,和现在差不多
谢渊摇了摇头,但事情真到了这一步,到底是如何发展,他也说不清楚。
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不定宗主眼神不好呢?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把沉思中的谢渊吓了一跳。
来了?
他吸了口气,仿佛等待宣判的犯人,庄而重之的打开了房门。
一名杂役弟子站在外面,恭敬的递给他一封信:
“张师兄,你的信件。”
判决书?这么正式吗?不愧是讲规矩的云山剑宗
谢渊谢过杂役弟子,心思沉重的接过了那封信件,然后将其打开。
“谢镖头——”
开头三个字就让谢渊一愣,然后看着这娟秀中仿佛带着俏皮的字迹,心情一下放松了不少。
他坐到床边,静静的将这封信看完,看到那最后熟悉的古琴简笔画,又是一笑,然后舒了口气。
不用看到最后,光看那已经十分熟悉的字体,他就知道是司徒琴寄来的。
“原来我在西漠入遗迹闯荡的消息她都知道了,这都是好几天前的信了吧?”
谢渊思忖道。
司徒琴寄这封信来,倒是没有嚷嚷怎么不带她玩儿,她也知道这次谢渊是以张山的云山弟子身份凑巧碰上。
不过她已经对遗迹里发生的故事迫不及待的想听到细节,兼之两人各自苦修,也有阵没有见面,便邀他同过年节——司徒琴知道他也没地儿去。
云山剑宗的弟子,新年时给师长告假一声,也是可以回家的,云山剑宗颇讲孝义,没有上了山未到出师不得下山探亲的说法。只不过许多弟子住家遥远,乃至都不是云州人士,故而也就留在山上。
入名山大川访师学艺的弟子,若没到出师的水平,五年十年回不得家,都是常事。这期中若思念亲人,常常也只能对月遥寄相思。
不过谢渊这回山之后再入剑峰九日,已经把年节错过,要想赴司徒琴之约,恐怕只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