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章一听,眼睛陡然睁大,面无血色,再无一点侥幸之心。
怎么竟是这两个人?
他自然知道他们是谁,一个是那当着苏行面杀官的狂徒,云州为官的无人不知;
而另一个更就是世家大敌、平西王的遗女,自己昨天还说要拿下她
姚知章突然无比后悔,要是自己不是世家身份就好了,是不是还有机会活命?
但下一刻,他已经无法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
谢渊长剑斩下,直接砍下他的头颅,鲜血喷溅而出,将梁柱染红。
看着姚知章身首异处,死得不能再死,谢渊却仍然不怎么解气,只恨不能杀他两遍。
他长剑一甩,将血珠甩落,收剑入鞘,叹道:
“恶人死得太轻易,让人不爽利。”
司徒琴摇头道:
“姚知章只是个小喽啰,他们后面站着的,才是真正的恶。”
世家之恶,她感受自然比谢渊深得多。那不只是立场的不同,而是这些年来她见得太多。
外面隐隐约约有大批衙役靠近的动静,两人不以为意,迅速的在书房搜了一遭,然而看到火盆里的纸屑,最终如同他们预料的那样,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被付之一炬。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一声。
想到这些世家子的作恶多端,想到那神秘强大的钱先生无情示威,谢渊面色沉凝。
他陡然挥剑,蘸起姚知章的血,笔走龙蛇。
嘭的一声,衙役将门撞开,却发现书房里空空如也——
除了姚知章断头的尸体,以及一行龙飞凤舞的血色大字:
“小石村谢渊,杀金陵姚知章于此。”
夕阳下的乌河波光粼粼,如同铺满一片碎金,灿烂无比。
谢渊和司徒琴携手沿着乌河漫步,看着这美丽的河景,想到的却是不知底下多少沉骨,心下皆有些郁郁。
谢渊叹了口气:
“什么都没救到,什么都没查到,连线索都全部断了”
从农庄到姚知章再到船帮,所有相关的地方要么是一把大火付之一炬,要么就是被人提前处理,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世家做事的反应之迅疾,让谢渊首次领教。
司徒琴听着他懊恼的语气,柔声安慰道:
“谢镖头,不要这样想。至少咱们把乌河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