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的时候,她基本上每天都要在这里度过。
崔萍君平静的点点头:
“既求不得,何必再求?”
谢灵韵默然一会儿。
身为崔萍君的至亲,她和谢奕都知道崔萍君如此执着于礼佛,其实不是心有多诚。
谢奕虽然也对自己失散的骨肉十分思念十分担忧,多年来从未放弃寻找。只不过这是真正的大海捞针,以谢家的实力也一直没有眉目。
故而他多年来心中已经不抱希望,也不如崔萍君这般执著。父亲和母亲的思维方式,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谢奕这些年来劝了崔萍君几次,但并没结果,还常常落得不能进屋睡觉的下场,也就由她去了。
而谢灵韵虽然现在长大懂事,理解母亲,但小的时候不免因为母亲的陪伴有限而感觉委屈。
只是现在崔萍君真的将这佛堂拆下来之后,无论是谢奕还是谢灵韵,心思都无比复杂。
谢灵韵低声道:
“娘亲,那以后这间屋子拿来干嘛?”
“等将你哥哥带回来之后,就把他的衣冠冢立在这儿吧。”
崔萍君不假思索道。
十几年了,终于得到了亲生骨肉的消息,然而只剩一抔黄土、几件破衣。
生不得团聚,至少将他的衣冠埋在最近之处,时时能够来看。
“啊?”
谢灵韵有些迟疑:
“这父亲同意吗?”
这里可不是谢氏墓园,是谢家族人聚居的地方。就算这里是家主的私院,家主也不是就没有规矩要遵守了。
“族内事务,你爹向来听我的建议。”
崔萍君道。作为大家主母、而且是崔家嫡女联姻而来,她自然不是只用相夫教子,某些时候在内部事务上,她在谢家的威望,不比谢奕差。
谢灵韵只得住嘴。
虽然说是她的哥哥,但她从未见过面,自然很难说有什么伤心或是感怀,跟母亲的心思天差地远。
她只是想着,这是那家伙的哥哥,以后搬到这里来了,他祭拜倒也很近。
“你最近和你渊堂兄见了吗?”
崔萍君忽然问道。
谢灵韵啊了一声,点头道:
“基本上每一天都会去看看他。娘亲别担心,他看样子适应的不错,和族里的兄弟姊妹已经打成了一片,大家都对他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