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自幼锦衣玉食,而在这棚户区呱呱坠地的婴儿,就有过半要夭折呢?这里的小孩和那里的小孩,到底有哪里不同?”
“命不同。”
谢渊没让她继续发挥,接口回答道。
他神色冷静的说道:
“就是命不一样,没有哪里不一样。生在大家就衣食无忧,生在乡村就生计艰难,甚至哪怕血脉一样,命不一样际遇便不一样。不过这又如何?你说的这个东西毫无意义。”
“怎么会?”
少女幽幽道:
“那是为什么造成的这样的命不一样?明明都是一样的人,为何却又不同的际遇?住在棚户区的人,难道天生就比住在那半山下的人低了一等吗?”
“天生低一等不见得,但也不要说的这里的人比那边高尚。”
谢渊呵了一声。
少女眉头一挑:
“你可真是个嘴硬少爷说辞。”
“不,是因为我就是从这样差不多的地方长大的。”
谢渊嗤笑道:
“既然你要说众生平等,那这里便既不比那边低劣,亦不比那边高尚,大家都一样。
“你也不要说得这里好像多么委屈,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底层人之间的你死我活与残忍冷血,我便经历过。为了生存为了利益,许多人会做出什么来,我不用看便知道。
“同样的,大家族那边平素乐善好施,真到了荒年景,怎么不把人当人便也看得出来,还有几个能有善心?人心皆是一样,无论身上穿的布衣还绸衫,就一码事。”
谢渊毫不留情道:
“所以你也不用在这里冠冕堂皇,若你真是想改变他们的处境,我还敬你三分;但你站在这里望着下面,眼里的漠视如同在看一堆上好的薪柴,我看不出一点怜悯与共情,还不如一些世家子弟。
“我不知你有什么目的,但你绝不会是为他们、为我们着想,不过是缺一把刀罢了,最后为的还是你自己。”
少女皱眉望着谢渊,哼了一声:
“胡说八道!何为为自己?我只觉这些蛀虫,合该被打倒推翻。世家从不断,王朝万万年,若不是这些吸血虫,人世间怎会满目疮痍?”
“说得倒是不错,但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谢渊摇摇头:
“是有高妙之法来杜绝,还是你来取而代之?”
少女一笑,紫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