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的双眼似乎提前看到了这一剑,看着他刺了过来,如同鬼魅般横移一步,避开这一剑。
然后他提剑,横切,轻轻敲在崔放的剑刃上。
崔放骤然觉得手上一股大力袭来,虎口巨震,几乎握持不住;他大惊失色,陡然加力,这才拿稳了剑,没有被谢渊一剑直接挑飞兵器。
不过就算这样,他的长剑也荡了出去,胸口空门大开。
下一刻,崔放的身形陡然凝滞,一把利剑停在他的胸口,剑尖刚好点在他的衣服上,没有刺破一丝。
崔放的额头流下一滴豆大的汗珠,而周围也显得有些安静。
啪啪啪——
司徒琴笑着鼓掌,道:
“这一招请君入瓮不错。”
“还行吧。”
谢渊回头笑了笑,将长剑一转,倒提于背,静静的望着崔放。
崔放和其他人这时才回过神来,一脸震惊的看着谢渊。
崔家几人目光严肃,在他们看来谢渊的动作极为简单明了,除了横跨的那一步似乎是不俗的身法之外,那剑招不,那甚至不是剑招,就是随便一划拉,并不是什么高深法门、稀世剑法。
然而就是这一跨一挑,崔放就干脆利落的败下阵来;甚至谢渊若是不留手,崔放这一下说不得就要受重伤了——
身死倒是未必,这等级的世家子弟,身上多半都有一两件保命的玩意儿。
这不是剑法,但是却是剑道上极高的造诣。
若非一眼看透崔放的招式,谢渊万不敢这样处理。崔家的人不是酒囊饭袋,不会以为谢渊竟敢这样撞运气。
此人的剑道修为,简直是深不可测。
崔家这边一脸严肃,酒楼上的普通酒客却不是个个都有眼力,只感觉刚开始就结束了,皆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还没开始吃呢没意思。”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见没有热闹,不少酒客甚至发出了嘘声。
王启文饶有兴致的看着谢渊,缓缓道:
“在那藏经塔楼顶什么也看不清,倒不知道他剑道修行到了这等地步。姚家晨星是不世出的剑道奇才?比之他也不过是火烛比之皓月,怪不得死在他手。”
王启诗倒是螓首轻点:
“大兄,我早说了他的剑法极为出众。”
“也不知道是这般出众法。但凡修为不占优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