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位大宗师的解释,彼此间却是有些出入。”
谢渊扫过厅堂,见到谢家宗师长老们的表情各异,既有愤慨、凝重,又有疑惑、沉思,不一而足。
一名老者缓缓开口:
“崔承的意思,老夫若没看错,是说王允之故意贻误战机,包藏祸心,姗姗来迟,导致战局的实力对比与预料不符,家主被妖女所伤
“他由此怀疑所有事情,都是王家和皇帝串通好的,是么?”
“的确是这样。”
“怎么可能!皇帝一直想扫荡世家,王允之岂会与虎谋皮、置他王家安危于不顾?”
还是那位娶了王氏女子的宗师谢闻说道。
众人不言,另有人插话:
“另外一封信,你们也看了。王允之文采不错,一个脏字不露,但话里话外将崔承说成阴险的老匹夫。是他怂恿家主以身破局,便如当年谢玄家主一般。”
这名宗师看了谢渊一眼,慢慢道。
当年最后一战,宗师们或多或少都知道,是谢玄挺身而出,破了僵局,却损了自己。
但是是崔承鼓动而致的,却少有人知。
然而王允之将当年战局细细讲出,绘声绘色,并且表示可以让崔承对质,看是否有一句虚言。
他甚至暗示,从当年开始,崔承就在布局今日。
宗师长老里有老者回忆片刻,声音幽幽:
“战局和当年流传,没什么出入。”
“主母是崔承的小妹,老早的时候,两家都各自反对,毕竟嫡系子女结亲干系甚大。但崔承似乎就极力促成了家主和主母的好事,还助他们逃脱家族,逍遥在外。”
“玄哥儿出事后,奕哥儿回归就任,似乎后来也是得了崔家不少支持。”
“而这一次,如果王允之所言为真”
长老们将当年的事情一一对过,忽然面面相觑,心生寒意。
“崔承信里说,要千万防范王家,需要可找他相助?”
有人喃喃道。
“怎么可能引狼入室!他就是等着今朝!一切都是他的阴谋。”
“王家所说也不见得就是真相。”
长老们迅速吵作一团,幽静的溪水议事厅也显得嘈杂起来。
谢家宗师大致分为了两派,自然是分别支持崔王两家的,占据了大多数。
这近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