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一时众说纷纭,除了地位很高、接近长老的那些人,没人信那个离谱的流言。
直到新年已至,第一缕崭新的阳光照耀在溪水议事厅的亭台楼阁里,熠熠生辉。
里面已经坐齐。
大年初一,来到溪水议事厅的谢氏长老,仅次于谢渊第一次召开长老会的那一次。
而这次和那次的差距,也仅仅是一两名实在来不到的长老,比如闭关之后了无音讯的谢羽。
随着阳光穿过景致的窗棂和设计巧妙的天窗气孔,屡屡光柱照射进厅堂,映照着潺潺溪水,荡漾出粼粼波光。
只可惜如此美景,仍然改变不了严肃而凝重的氛围。
谢渊与第一缕阳光一同进入议事厅,仍然在首位坐下。
只不过每个人都注意到了,他并没有穿那繁复的家主玄袍。
谢渊扫过默默注视着他的每一名长老,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一下,看着他们的神色。
他吁了口气,然后平静的声音在厅内响起:
“诸位长老相比都知道今日大会的目的。
“以防有昨日未来的长老不清楚具体,我便在这里告知大家。
“我,谢渊,并不是先家主谢玄的亲子,与他并无血缘关系。我之籍贯为威县北山村,当是一千二百年前分出家族的虞北谢氏,再于不知多少年前分出去的谢氏族人。
“我于近期知道此事,本来无意将此事公开,但由谢志长老明察秋毫,察觉此事,公之于众。
“虽然于礼不合,但是我还是想要为自己、为谢奕家主辩解,我与他皆无私心。
“特别是谢奕家主,毕竟我都不是他的侄儿,私心无从来过。谢奕家主做此决定,实在是一心为家族。”
“若是一心为家族,怎会做出如此不符规矩、不敬祖宗之事?我陈郡谢氏,差一点甚至都要被外人血脉窃取了!”
谢志一拍案几,大声道。
此言一出,许多长老都变得无比严肃。
是啊,如果从来没人察觉此事,谢渊也不说,然后一直占据着家主之位
百年之后,谢氏族地里的谢家人,还是陈郡谢氏的血脉吗?
或许他们千百年前还是一家,但这血缘之远,远到仅仅只是同姓,实则完全是陌生人。
如果那样的事情真发生了,他们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谢渊看了谢志一眼,沉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