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郡谢氏即将面临生死之难、存续之忧,故而留尔等继续在族内。我即将远行,望诸位摒弃一切私心,以家族为重,让陈郡谢氏的名号,不要止于四千二百年。”
谢奕郑重说完,站起身子,朝着台下团团一揖。
众位长老都是讶然,反应了半晌,才陆续站起来回礼。
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见谢奕身影一闪,直接消失。
谢氏武库之上。
谢奕和谢伏在栏杆旁并肩而立,默然不语。
谢伏叹了口气;
“可惜了,没把那孩子留下。”
谢奕沉默片刻,才摇头道:
“他本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谢伏目光转过去,望着谢渊曾经住过的院落,摇头道:
“但你这招李代桃僵,毕竟于宗法不合你要是直接将证据销毁便也罢了。”
“那样对谢渊不公平,就算所有人都可以不知道,他该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该在何处祭拜——他可不会因为拜的是大宗师就开心。”
谢奕说道。
“反正你知道,后来再告诉他便是。”
“我并不确定自己还能醒过来,或者说根本就没想过。”
谢奕看着谢伏,微笑道:
“没想到伏长老也如此欣赏他,连宗法也变灵活了。”
谢伏哼了一声,淡淡道:
“宗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更何况再是认死理的人,看到那样的孩子也不会不产生动摇的。哪怕最后,长老们也只是说让他降为长老,可舍不得他溜走。”
“这跟赶他走有什么区别?谢渊可不是会任人欺负的,更何况他本来就和陈郡谢氏既没关系、又没深厚感情。他忍了那些家伙如此久,已经是我让他委屈了。”
谢奕叹了口气:
“而且,说来说去,他也是陈郡谢氏的分支。真说起来,我们如今在族地住着的这些人,和四千年前的先祖来算,真是个个都是嫡系么?千年的世家要想传承,必然需要及时更新腐朽的血液。既然如此,再换一次血又有何不可?”
谢伏缓缓开口道:
“他们不是不懂,他们是不想换了自己、换了儿孙。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不喜欢那个位置的。”
“是吧。”
谢奕摇头道:
“只希望他们还记得自己的血脉和姓氏之源。若是接下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