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门的师兄弟——我明白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是有何苦衷,你不要再讲就是了。”
薛宝瓶在一旁听了徐真这话、这口气,似乎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李无相。
李无相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该是觉得自己真是将徐真吓着了。可他却知道,徐真现在这笑又跟之前不同了。
他现在这笑,该是心里真的安定了,因为安定而有了某种笃定的把握,又因为这种把握而变得格外宽容——他口中的渭水君就是九公子?
他口称“君上”,说的就是九公子?怎么听起来他跟九公子很熟?
李无相皱起眉:“君上?哪个君上?”
徐真不但变得从容了,甚至还向前走了一步、走到那块卧牛石边坐下了,仿佛已完全不再把李无相视做威胁。他饶有兴趣地盯着李无相看了一会儿,开口说:“当年君上帮李业成就东皇太一之后很是失望,就回到了东陆,又在东陆帮助勾陈大帝成就了西皇的果位。这一点,我猜你是不知道的。”
“你们被困在中陆太久了,因此觉得妖族衰败,却不清楚东陆完全不是这边的气象——哦,倒也不奇怪。你们太一教的上代教主是崔道成,你是从前听了他的话,才觉得东陆是你所想的情景吧?”
什么情景?
“我早就听说然山衰败得很了。我不用猜也知道,就是因为然山是君上的法脉。君上是个妖王,虽然是个有功的妖王,可毕竟也还不是同类。否则三十六宗的祖师怎么会拆了它的遗骸炼成法宝?只不过,说起来拆的是龙尸,就理所当然。可要拆的是人尸呢?那可就是邪魔外道的行径了。”
徐真叹了口气:“你瞧,你我,和人,虽然看起来都一样,但可从未将彼此当做同类。你们然山一脉想要在中陆过得下去,自然就要在谈及自己祖师的时候说些轻薄辱慢的话,好叫人觉得你们并非异类——李无相,这些我是懂的。”
李无相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变成徐翩翩了。变成昨晚在山崖底下的徐翩翩了,而徐真就是自己——在说一堆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的鬼话,要不是自己知道自己说的是瞎编的,那自己都要信了。
可他现在不想像昨晚的徐翩翩一样借坡下驴,因为他是真的好奇了——徐真口中的渭水真君、君上,应该就是指九公子。怎么听起来他真跟九公子很熟,还说过话?
他此时虽然算是在虚张声势,可情况与以往不同。从前他是真的斗不过,只能搞言语攻势。可现在他是有底气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