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殷死了,他毕竟是从前的宗主,你徒弟离坚白又吃了亏,你要小心他们一时间群情激奋,把山上的两位惹恼了。”
谢祁摆摆手:“宗里的人什么样我知道。唉,你早点像如今这么讲一讲宗门情谊,何苦成今天这个样子呢。”
佟栩哼了一声:“这是我讲不讲的事情吗?这是大势啊谢祁。说到底就还是玄教跟太一教的事,我只不过想浑水摸鱼罢了。”
“唉,你也知道这是浑水摸鱼。摸到的可未必就是鱼啊。”
“行了,我用不着你来说教。你我现在待在这里,只是因为湖边那两个都发疯了,这事了了,咱们还得是”佟栩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因为心里愁。“这事了了”——可是这事该怎么了?
她沉默片刻,又想了想:“我该去找玄教的人。告诉他们请来中陆的是个疯子,叫他们来人料理了。不成玄教跟梅秋露有约定,该去找”
她眼睛一亮:“谢祁,你能不能派人下山,去把薛宝瓶那个小姑娘找到?叫她去找梅秋露,叫梅秋露过来!”
“不也不成梅秋露这阳神来得快,但是去找她却慢,等着的时候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我该回青浦山,去找我那边的那个尸仙,叫它回去找血神教的人。血神教的人未必比梅秋露差——”
谢祁是坐在地上的。这时候就把手在地上拍了拍,拍得石砖啪啪作响:“佟宗主,唉,你先不要想了。我觉着你怎么尽是往坏处想呢?”
“我这叫未雨绸缪——”
“我说的不是这个坏处,我是说,唉,你怎么总往,就是说,唉,怎么总把自己往泥潭里拉扯呢?你害怕徐真这个妖王不是人,血神教的就是人了吗?只怕比徐真更难对付。”
“那你说——”佟栩身子一挺,稍稍一怔,又委顿下去,“那你说怎么办?”
“我倒是觉得办法就在眼前——你怎么就不想李无相呢?你没想过帮帮李无相、叫他出迷吗?他能放过你一次,这回你帮了他,他也能放了你第二次,我这话不是哄你的。他这个人蛮好的。”
“只怕他出迷第一个就要杀我。”
谢祁摇摇头:“他这个人心肠还是软的。”
佟栩冷笑一下,想要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就想起薛宝瓶——谢祁说得好像真有道理。李无相这元婴似乎跟他从前见过的修士都不同搞不好真如谢祁所说,心肠挺软。
不过她就弄不明白了,心肠真的挺软,是怎么修到元婴境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