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离殷他怕神君你杀人,就答应了。”
李无相笑了一下:“真是一个敢许,一个敢诺啊。”
“唉,你说的有理啊。”谢祁忽然叹了一声,“我老糊涂了,唉。你没说之前,我还真没想过靠山鉴,原本的确是太一教的东西啊,唉!”
他连叹三声,倒是叫李无相稍微有点儿吃惊。他向来觉得世上的种种美好品质里,类似“知错能改”这种事是最难的。因为那意味着在要在极短的时间里推翻自己长久以来的某些世界观和价值观,对寻常人而言那种自我否定感极其难受,甚至算得上是违背本能的。
可谢祁这人竟然说了这种话倒也难怪他入门慢,却能修到元婴了,原来是心性好。
“那敢问神君,现在,要是我不拦着你了,你想怎么办呢?”谢祁摇摇头,“你上山去,离殷不会交靠山鉴的,到时候,唉,你不是还要杀上山吗?你们剑宗唉,不管是叫太一教还是叫剑宗,说句不好听的,手段做派咱们都是知道的,要不然离殷也不会叫我这个糟老头子露面,唉!”
“谢长老是在担忧本宗弟子啊。”李无相笑着点点头,“好啊,我也不想杀上山。你不嫌我啰嗦,我就告诉你我和梅教主是怎么想的。”
“我到过然山派,看见过那里的样子——宗主不过区区炼气,弟子几十个,都不怎么成器。德阳附近的一些散修宗门、世家,或许都能灭掉然山满门。但就是这样的然山派,却硬撑了几十年,等到宗里的人都走散了才有人敢上山。”
“我不说谢长老你也知道,那是因为三十六宗所谓的同气连枝、守望相助。这一点上,三千年来三十六宗做得没得说,这规矩一直有人守着,就能震慑天下人。”
“所以如今太一教既然要重整三十六宗,做事就会讲理。没有道理和规矩,什么皇图霸业都不会长久的。大盘山弟子也算是太一教中人,你既然有这样的心,我就顺着你的心意来,如非迫不得已,不做无谓杀伤。所以谢长老,我想怎么办该问你——你是离殷的师叔,宗门的长老,你有什么办法呢?”
谢祁被他问住了,皱着眉不言语。
离坚白在他身后小声说:“师父,唉!师父!”
谢祁不理他,只对他摆摆手,像是在说“我正琢磨着呢”。
李无相快要被他这个艮劲儿给弄笑了,倒是薛宝瓶有点儿受不了,对离坚白说:“离师弟,你说吧。”
“师父你做宗主啊!”离坚白立即开口,“你做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