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们的。”佟栩一推桌子站起身,“那你们慢慢等着吧,我不想等了,离殷,你把阵打开,我回去了,改日再谈吧。”
离殷唉了一声:“他就在外面,我怎么能把阵打开?前几天为了接你们进来不知道飞了几只鸟、走了几条鱼,你急什么,谢长老是我师叔嘛,有他出面比我这个宗主要好。”
“再说了,大劫盟会我们上池派就去了三个人,都死在那儿了,剑宗再霸道也不能抓着我们为难吧?他们的人也去了嘛!那儿不管出了什么事,也是死了的孙长老自作主张,关我什么事啊。”
佟栩冷笑一声:“你可是真会宽慰自己啊。”
离殷一皱眉:“什么话,我告诉你,这个李无相十有八九是什么呢,穷啊,缺东西。你没听说他在玉轮山自己把天心派的宝贝都独占了吗?尝到了甜头,现在借着梅秋露的名头到处打秋风。我为什么这么说呢,他要不是因为这个,怎么跑来大盘山呢?这就叫柿子捡软的捏,这样的人反而不会非要来硬的。”
佟栩向来知道离殷跟他的师叔一个德行,好点儿,但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今天她算是真开了眼——祸到临门了,还能这么自说自话,说得好像他自己都信了。
她不想再废话,抬脚就要往殿外走。离殷不开大阵她这外来的出不去,也不好用强,但至少可以找个僻静地——要是那个李无相真叫离殷这缩头乌龟给惹恼了打上来了,自己也好避祸。
但刚走出两步,就瞧见上池派长老谢祁匆匆赶回来了。
这老苦瓜从来都是皱着眉,此时眉头却舒展一些了,离开门口还有三步远就开口说:“宗主,走了,走了,唉!”
离殷腾的一下子站起来,碰得椅子吱嘎一声响:“走了!?真走了!?怎么走的?来来来,师叔你坐!”
他把谢祁让到方桌的第四张椅子上,站起身给谢祁拍拍背:“来来,师叔你喝口茶,怎么回事啊?”
谢祁喝了口茶,定定神。要说话,像是没想好要说什么,就又抬手喝了口茶。离殷急了:“师叔,你说啊?”
“哦,唉,唉,这个”谢祁又喝口茶,终于开口,“这个,是这么回事嘛,我给了他一些扶元保生丹,给了他一件洗金纱,他就走了,唉。”
佟栩愣住了,跟郑镜洗面面相觑。离殷也愣了,愣了一会儿之后哈哈大笑:“我说什么?我说得有错没?佟宗主,你们女人就是沉不住气,今天要是我坐镇在这里,只怕山上要叫你引来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