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将沈略卷起两丈多高,又狠狠往地上一掼!
沈略重重地摔了下去,将石板地都砸出裂纹来。要是寻常人这样早死了,但上池派功夫也是炼体的,他身上又穿着一领皮甲,这一下却未死,只是口中狂喷鲜血。
到了这种生死关头,他像是忘记了身上的伤了,像没事人一样立即爬起,继续往门外跑。
佟栩再次冷笑一声,手中碧青色的玉扇还要再动,离殷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叫:“你干什么!?伤我门下弟子!”
他抬手一抓,无形气劲就叫佟栩掌中的扇子偏了一偏——跑到院门口的沈略只被身后的风带得一个踉跄,立即闪身到墙后不见踪影了。
佟栩此时是真怒了:“离殷,你这个蠢货!你没看见他知道我们的事了吗!?”
离殷大叫:“我这里没有尸鬼,怕什么!?再说是我的弟子,你跑到我这里杀我的人算怎么回事!?”
“蠢货,你真是个蠢货!你比师叔还蠢!”佟栩向郑镜洗厉声说道,“郑师弟,去把人杀了!”
离殷一拍桌子:“谁敢!?我说了我这儿没有尸鬼!”
郑镜洗不紧不慢地抚了抚自己油亮的胡须,眯起眼睛:“不必了,佟师妹。我此前就说过,在离师弟的地盘,咱们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佟栩看看郑镜洗,又看看离殷,愤愤地说:“你到这时候又爱惜起门人性命来了!”
郑镜洗淡淡一笑:“佟师妹,这么些年了,你还是看不懂离师弟。离师弟呢,既是因为这个弟子,却又不是因为这个弟子。”
他老神在在地捻起茶杯啜饮一口又放下:“离师弟在意的,自然是他们这大盘山上的权威了。无论你做什么,只要触犯了上池派的权威,那他也自然是不许的了。”
佟栩愣了愣、动动嘴唇想要反驳,却好像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哼了一声:“这么说他还成了个一心为公的好宗主了?”
郑镜洗又微微一笑:“表面看是为公,其实是为私——他的私,不也就是这大盘山吗?离师弟为了自己,是什么都会做的。”
离殷被他说得脸发红,抬手一指:“郑镜洗,你放什么屁!”
郑镜洗慢慢抬手一压:“离师弟,我这是为你说好话。是告诉佟师妹,你离师弟这样的人,自然会知道怎么做,是对自己最好的了。所以你大盘山上的事呢,咱们的确用不着管。”
离殷一时间却也不分清他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