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不急。好啊,小姑娘,你敢过来吗?”
薛宝瓶没迟疑,慢慢走到她身后,佟栩就把身子稍稍侧了一下,用余光看着她。
元婴修士早就不惧什么寒暑了,穿衣无非为了遮羞而已。佟栩相貌美丽,穿着打扮就稍微上心些,因此今天的衣装是一件淡黄色的轻便法袍。
之前离殷一刀刺入她后心时她体内真力自行运转、血肉凝合,是一边将利刃挤出去、一边闪到一旁的,因此刀刃在衣衫上拖了很长的一条口子。此前又使了神通掀起狂风,这衣衫的破口就撕裂得更大了。于是薛宝瓶一走到她身后,就看到了那伤——刺得算深了,她不确定是不是看到了肩胛骨。不过这样大的伤口却没有外翻,而紧紧闭合着,从伤口中慢慢地渗着血。
她就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玉瓶,拨开了塞子,说:“这是金玉液,佟宗主该闻得出来吧?”
佟栩说:“我现在只要念头一动,立即就能震死你。”
薛宝瓶笑了一下:“我觉得你不会——宗主你别紧张,我要上药了。”
她说了话就微微倾了倾那玉瓶,从中滚落出一滴金色如水银般的液体。一落在伤口上,向内渗透进去,向外结成一片薄膜,血顷刻间就止住了。
薛宝瓶塞上塞子,又走到佟栩面前:“好了。佟宗主,你走吧。”
上药时佟栩就已经运行真气,知道那真是金玉液,其中也没加料。这时听薛宝瓶说了这话,心中忍不住一愣,但脸上仍旧波澜无惊,只吐出一个字:“走?”
薛宝瓶叹了口气:“我们没想要拦你,也没想要杀你,他也的确不在这里。是我对他说,或许可以劝劝你。”
佟栩盯着薛宝瓶看了一会儿,又向四下里瞧了瞧,忽然微微一笑:“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她再次上下打量薛宝瓶,摇摇头:“怎么,你觉得像这样为他冒一冒险、做一做事,就不再是炉鼎了吗?”
薛宝瓶神色如常:“我不明白你说的炉鼎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应该不是好话。不管是什么话,佟宗主你可能都想错了。”
佟栩看着她,脸上露出微嘲的笑意:“你能修到炼气,也是下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苦功,不明白炉鼎是什么意思?小姑娘,我要是你就趁早绝了这份心思,还会希望他能尽早找到个比你更漂亮、资质更好的。要不然再过上几年下去,只怕你的下场比凡人老死病死还要惨。”
薛宝瓶却忽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