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见他不恼,只觉得无趣,便和刘容扬长而去。二人的调笑声却在粪坑般的长廊里徘徊不去。
“王指挥使,我记得那人叫阮浪吧!”
“怎么,刘大人认识他?”
“怎么会呢!不过听闻他是上一任指挥使罢了!”
“那又如何,现在他只是条看门狗!”
“哈哈哈!能做指挥使大的看门狗,那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二人走远后,平四从暗处走了出来,关切地看着阮浪:“你没事吧?”
阮浪忽然勾起唇角,笑道:“不但没事儿,反而好得很!”
平四面现诧色,似乎没听明白。
“我找到了打败王氏父子的关键!我偷听到了王璟和刘容之间的交易!”阮浪四下看了看,低声说道。
平四沉吟了一下,提醒道:“阮大人,这种勒索在御守司常发生,皇上即便知道也会闭一只眼睁一只眼,是不会拿那父子二人怎么样的!”
阮浪却冷冷一笑,说道:“光凭这些自然不能拿下他们,却能让王璟周围这些因利益暂时结合的小群体,逐渐分崩离析!”
“那又如何?”平四还是有些不解。
阮浪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如果一个人到了众叛亲离的程度,做得官越大,摔下来的时候就越惨!”
随后,他看向平四问道:“平四,你说要追随我,可我接下来要走的路九死一生,你想好了吗?”
“当然!”平四毫不迟疑地答道:“士为知己者死,没什么可犹豫的!”
“好!”阮浪一拍他肩膀,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又嘱咐道:“王璟的人时时关注着我,所以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小心,别被人发现你的动机!”
平四连忙一拱手,正色道:“请阮大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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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满天,风中有了些寒意,草丛中时不时传来一阵阵蝉鸣虫语。
羽枫瑾盘膝坐在花园的草地上支颐沉思,想得太过入神,都没听到花芳仪身上的环佩叮当之声。
她翩然走到他身畔,款款坐下,星眸斜转望着他:“殿下,既然您一直想拉拢阮浪,今日的时机恰好,为何您又拒绝了?”
羽枫瑾眉头微皱,语气依旧平静:“阮浪这个人刚愎自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