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照顾小公爷,他受了风寒。药煎好后,我让良辰送过来。”
“是,小娘子。”美景明显很欢喜。
“常员外,我先告辞,小公爷就拜托您多看顾。”
江茗玥看了看已西斜的日头,转身便带着良辰和江瑜赶去王家,她可没忘今早王岩约她一事。
王家。
门房常伯,见她回府便告知家主在书房等她,显然是王岩叮嘱过的。
江茗玥足足忙了半个多时辰,将药煎好,叮嘱良辰送过去后,又陪江瑜用了晚饭,这才寻了府里一名小厮,带她朝书房走去。
王岩的书房,素来是王家的禁地。
平日里进进出出多为户部官员,连大夫人也被勒令不得随意出入书房,府中若有事皆由王岩的贴身小厮来福传话。
来福一见她,忙上前行礼:“小娘子万安!老爷已在书房等候多时,快请进!”
江茗玥微微颔首,径自走入书房。
王岩正在练字,旁边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她瞄了一眼,见宣纸上面字迹略显凌乱,不由勾了勾唇,缓缓屈膝行礼:“茗玥见过王大人。”
王岩手一抖,墨汁滴落,生生毁了这幅好字。
他抬眼朝她看来,似乎很不满意这声“王大人”的见外称呼,又似乎很清楚这庶女心中对他不满,沉吟片刻,这才搁下笔说了句:“坐吧。”
江茗玥道:“谢过大人。”
王岩正将那张废纸揭起来,团了团,随手丢弃,重新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似乎在酝酿着如何开口。
来福上来奉茶,又恭敬退下。
江茗玥慢慢悠悠品着茶,别人不急,她更不急,今夜又不是她有求于人。
比耐心,她有的是!
毕竟这数月的筹谋与辛苦,等待的不就是王岩主动求她这一天吗?
好半晌,王岩才开口:“这些时日在府中,可还住得惯?为父平日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府中事务,你和瑜儿若有任何短缺,尽可告知大夫人。”
“一切安好,有劳王大人挂念。”
“你……玥儿!”王岩不悦道:“你一定要用这般见外的语气,同为父讲话吗?”
江茗玥缓缓放下茶碗,只问:“敢问王大人,可曾当众禀明王家列祖列宗,承认我们姐弟二人乃王家子嗣?请恕我直言,名不正则言不顺。”
王岩辩解:“为父不是早就同意你和瑜儿在府中住下吗?”
“住下?以何身份?”
“王大人莫不是以为,给我们姐弟片瓦遮头、一日三餐,便是您尽到了身为亲生父亲的责任吗?”
“可曾想过,我们姐弟在府中会招来多少非议?”
“只因为嫡庶有别,这些,王大人便不曾设身处地,为我们姐弟考虑过吗?”
江茗玥语气平静,字字句句却诛心。
王岩拍案怒道:“你在指责为父吗?你娘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