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的性能上限。
战争打了许多年,世界好像被按下了快进键,每一个早晨都会变个模样。这些生物植入体技术就是如此,日新月异,蓬勃发展,真不知道研发部门的白大褂们,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城市短暂明亮了一下。
然后,随着火焰散去,如水的黑暗在宋识的背后,重新合拢。
继续前进。
霍加斯被笔直横穿,建筑渐渐稀薄起来,只剩下了蜿蜒的公路,到了最后,就连公路都断裂了开来,针对性的炮火粉碎了第三次修补后的路面。
一伙趁着战火,流窜荒土的摩托流匪吹着口哨撞了过来,浑浊的尘灰在摩托车后刮起了一层又一层。刚磕了糖的人们一脸满足,大呼小叫着举起缠着破布的步枪,子弹在砂岩上蹭出一连串火星。
宋识抬起了手。
粗制滥造的步枪熔成了铁水,又凝固成一杆笔直的铁枪。铁枪深深地立在大地,上面挂着残留着惊恐的尸体,油腻的脏辫在风中飘动,一杆杆铁枪前的地面,被刻下了深深的“南斗”二字。
新的建筑轮廓,从地平线一点点探出了头。
令人联想到哺乳动物子宫的腥风中,宋识踏入了这座小镇。这让荒土的流匪们也避之不及的地方,向着新访客敞开了怀抱。
啪嗒,细腻的肉色菌膜从屋檐一直蔓延到了街头,有明显的血管网络在其中缓慢蠕动。每走一步,足底都会拉出丝丝缕缕的黏液。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挤满了一颗颗成年人大小的卵茧。
宋识推开了一扇门,然后是第二扇,地下室大门打开,露出了一位瑟瑟发抖,满是惊恐的妇女。她的襁褓里,婴儿因为被手勒紧,吃痛地哇哇哭了出来。
许久的对视,直到婴儿都哭到没力气,重新睡回去后,女人颤抖着要解开了衣服。
宋识摇头。
女人的手一顿,小心翼翼道:“政府.来救我们了?”
宋识又摇头。
她失魂落魄。
这时一些像是厨房的水龙头忘了关紧,断断续续的啪嗒声,从门口传来。
听到这声音,女人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瞳孔一缩:“它们来了!”
一团黑影从屋檐摔在了被菌膜吞没的草坪上,吧唧一声溅起黏液。黑影甩了甩脑袋,抬起了头,空洞洞的眼眶和嘴巴里,菌类的纤毛盘根错节。
顺着破烂的西装,勉强能想象出他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