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洁很善良,即便在身死情况下,依旧没有因怨恨转化为厉鬼,而是本能吸纳跟她一样不幸的鬼魂。
但因为个体意志的涣散,并没能更进一步,将魂灵度化净化。
她的意志,或者说灵魂,分裂成了你们。
象征着羞耻shame的马头人s。”
李晟按下遥控器,切换投影仪画面。
“象征着懒惰lazy的肉山l。象征着愤怒anger的灰绿巨人a。象征着希望hope的黑衣女人h,象征着恐惧的fear的兜帽人f。”
投影仪画面逐个切换,李晟顿了一下,“至于西装婴儿e,与你.”
“婴儿e是疲惫,exhausted。而我则是思考,think。”
顶着孤儿院院长造型的异常存在微笑道:“你是怎么推出这些的。”
“线索太多了,不是么?”
李晟摊手道:“随机出现在地表城市各处的儿童涂鸦,其实是红星孤儿院的童谣壁画。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小槐树,结樱桃,杨柳树上结辣椒。
孤儿院的院长是温州人,岔淤荠即是温州话里的蔡安洁。
出现在步行商业街里充满违和感的英国刑事法院,则指向蔡安洁被收养的地点在英国。她的养父母应该在她死后被判刑了。”
他顿了一下,搓着下巴说道:“不过有一点还是蛮奇怪的,地表城市貌似还有衔尾蛇图案,不知道指向什么。”
“那是.地下室门环的形状。”
院长平静道:“蔡安洁在被送到国外后,每天受到养父母打骂折磨虐待,吃的是残羹剩饭,被迫戴着脚铐铁链,锁在地下室里,
每天能从地下室出来的时间,要去清理农场动物的粪便,给养母按摩洗脚,等到晚上之后再回到地下室,睡在纸箱里。
每个夜晚以她从红星孤儿院唯一带走的、儿时玩伴赠送的蝴蝶发卡为心灵寄托。支撑她艰难活下去。”
难怪纸箱内部会有铁链碰撞的声音。
李晟点了点头,院长继续说道:“她曾经尝试过逃跑,有三次接近成功,但都被养父母和警察抓了回去。
白人警察即便知道养父母在虐待她,却偏袒白人的养父母,任由她被伤害——在他们眼里,亚裔孤儿就是臭虫。”
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