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的工资,一大家子日子就好过多了。
李父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直到你阿奶走,老大非要大办,你二伯气不过才说给我听的。
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时晓得去揪住他给了几拳,骂了他一顿,他自己做了亏心事,也不敢声张,任由我打骂了一顿。”
李长乐见三人都不吭气,嬉皮笑脸的说道:“幸好你没当工人,不然就没我们了。”
李二哥不解的看着他,“啥意思?”
李长乐耸耸肩,“阿爸当了工人,就不会讨我们阿娘做老婆,他们没结婚,我们从哪来?”
李大哥和李二哥瞪眼,还有这种说法?
“吃柴坯!”李父用拐棍敲了他一下,“我那时候都十八九岁了,早就跟你阿娘定亲,家里没钱才没办喜事的。”
“这样啊!”李长乐痛心疾首,“那你不早点说,你大哥害我们做不成工人阶级,看我不啐他一脸。”
“活宝!”李父好笑的敲了他一下,“二十好几的人了,小海再大点看着都比你稳重。”
李长乐插科打诨一番,气氛总算松快起来,既然已经决定不去帮船,李大哥和李二哥准备一边淘海一边寻摸二手船。
李父让他们像李长乐家一样,去买材料回来,做地笼、蟹笼,爷几个正说得热闹,李大嫂就来喊吃饭。
冬瓜排骨汤里面还放了些虾干,李长乐喝了一口汤,才想起早上想得流口水的豆腐炖跳跳鱼。
李大哥听后说,想吃跳跳鱼他去抓就是,吃不完的用稻草熏干放起来能吃好久。
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吃完饭,刚放下筷子,陈永威就来了。
李长乐回家拿了周若楠买回来的樟脑丸,准备今晚守夜抓王麻子那猢狲。
他和陈永威这次就带了二十来口地笼,四人挑着装满了罐子的麻袋,提着水桶朝小树林那边走。
走在昏暗的弄巷里,远远看去,就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在去的路上,李长乐把王麻子下黑手的事告诉了李大哥和李二哥,兄弟俩让他放心去鹿城,晚上他们会守着地笼。
他们在渔场捕鱼的时候,一夜只睡一两个钟头都算是正常的,晚上不睡守地笼,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算事。
夜里的风有点大,月光被云层遮住,到处都漆黑一片。
到了小树林,阿发和他大哥阿富已经开始收地笼,李长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