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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才想得出来。”李二哥看了看外面的暴风雨,横了他一眼,“也就阿威那傻小子,才把你说的话当圣旨。”
李长乐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这样说多难听啊,你应该说无条件的信任,他信我不会拿我们的安危开玩笑。”
李二哥冲他翻了个大白眼,“说不过你。”
“我的哥哥诶!兄弟我又没瞎说,事实就是这样。”
李二哥被他的怪腔整笑了,“臭小子,好好开船!”
“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才快,马着脸该来的还不是要来。”李长乐说着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担心阿娘她们肯定愁得睡不着觉。”
李二哥点点头,“不看到我们,她们哪里会睡得着!难怪别的地方的姑娘都不愿嫁给打渔郎。
一年里就有大半时间都是在等,还有小半时间在担惊受怕。”
李长乐笑道:“听说那些不是渔村的姑娘家还编了个顺口溜,说什么,嫁人不嫁打渔郎,腥臭哱罗上眠床。”
李二哥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汗臭、鱼腥味、咸腥味混在一起,那味简直没法形容。
“卧槽!恐怕比王大娘的裹脚布还难闻。”
“我们带的淡水多,每天还洗脸刷牙了的,你们以前回来,满口大黄牙,张嘴就是一股令人作呕的口臭味。”
李长乐笑着睨了他一眼,“嫂子也不嫌弃你们,还笑得跟朵花一样。”
李二哥一脸得意,“我是她男人,她敢嫌弃我!”
李长乐笑道:“不是不敢,是嫂子们人品好。”
“这话我爱听!”李二哥想想又笑了起来,“难怪你这次要带那么多淡水。”
“也不是完全为了这个,多带点淡水和粮食,有备无患嘛。”李长乐稳健的操控着渔船,“后面的陈老大咋样了,还看得到他们的舵灯么?”
“看不到,应该是被浪头挡住了。”李二哥扭头伸着脖子看向后面的顺风号,黑黢黢的一片,连舵灯都看不到,又不敢冲对讲机喊,害怕打扰到他掌舵。
“没事的,陈老大跟我们一样,都是命硬的。”
“对!我们都是命硬的。”命不够硬的,也吃不下这碗饭。
后面的陈阿毛全神贯注的操控着船舵,跟着前面若隐若现的舵灯,稳健前行。
十几米长的铁皮船在波涛汹涌的海上,如同无根的浮萍,随着海浪起伏。